【这下没得洗了吧？】
「证据有效。」广播声冷漠地宣判，「乘客陆之珩，罪名成立。作为惩罚，剥夺辩解权一次。」
话音刚落，一道无形的枷锁似乎套在了陆之珩的脖子上，他张着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能发出「嗬嗬」的绝望气音。
他惊恐地摸着自己的喉咙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。
我心里没有半分快意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。
我曾经爱过他，爱过那个会为我剥虾，会在雨天背我回家的少年。
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「现在，轮到乘客陆之珩，指控乘客姜月初拜金。请出示证据。」
失声的陆之珩面如死灰，他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。
因为那从头到尾，都是他为了给自己破产和分手找的借口。
2.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陆之珩在失声的绝望中，急得满头大汗。
他疯狂地比划着，试图向纸人司机表达什么，但那僵硬的纸偶毫无反应。
「乘客陆之珩，无法提供有效证据。」广播声不带一丝情感地响起，「指控无效。」
「第一轮裁定结束。乘客姜月初，胜。」
几乎是瞬间，我感觉周身的空气都轻松了一些。而陆之珩那边，却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，他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看向我的眼神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【漂亮！开门红！】
【看渣男吃瘪也太爽了吧！】
【小姐姐加油！锤死他！】
车厢内的灯光似乎明亮了一分，窗外的浓雾也似乎淡了一些，我甚至能看到一些扭曲的树影一闪而过。
这辆车，真的在往前开。
「第二轮互相揭发，现在开始。」
广播声再次响起，打破了短暂的平静。
「规则升级。本轮，你们需要揭发对方一件『最不为人知的恶行』。裁定胜利者，将获得『黄泉水』一瓶，失败者，将承受『业火焚心』之苦。」
黄泉水？业火焚心？
这些词听得我后背发凉。
陆之珩能说话了，他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，猩红着眼睛指着我。
「她！姜月初！她害得我公司破产！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，她把我准备用来周转的最后一笔钱全部卷走了！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一无所有！」
他的声音凄厉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，仿佛要把所有的罪责都钉死在我身上。
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。
【真的假的？卷钱跑路？这也太……】
【如果是真的，那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啊。】
【反转了？】
我看着他颠倒黑白的模样，只觉得可笑。
「陆之珩，那笔钱，不是五百万吗？」我平静地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点头：「没错！就是五百万！你把它转到你自己的秘密账户里，我到处都找不到！」
「那你知道，你弟弟陆之谦，因为你的『破产』，背上了多少债吗？」我继续问。
陆之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：「关他什么事？那是我的公司！」
「是吗？」我打开手机，点开另一段录音。
那是我和陆之谦的通话。
「嫂子，我哥他……他把我们家老宅抵押了，还以我的名义借了三千万高利贷……现在追债的人天天上门，我妈都快被逼疯了！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