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瞳孔，猛地一缩。
“现在，”我站起来，走到他面前，“我们来谈谈，你的问题。”
“我的问题？”
“对。”我从包里，拿出了一张支票，和一份早就拟好的合同。“昨天，在电话里，我说，一个亿，买你一年。现在，我还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我把支票和合同，拍在他胸口。
“签了它。从今天起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他低头，看着那张支票上，那一长串让他眼晕的零。又看了看那份，标题写着“私人助理聘用合同”，但内容，却充满了各种屈辱条款的合同。
比如，随叫随到。
比如，无条件服从甲方的任何指令，无论工作内外。
再比如，合同期间，不得与除甲方以外的任何异性，发生亲密关系。
这哪里是聘用合同。
这分明就是一份……包养合同。
“秦筝，”他抬起头，眼睛里，布满了血丝，“你一定要这样，羞辱我吗？”
“羞辱？”我笑了，“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？沈司-白。现在，你的梦想，实现了。你应该，感谢我才对。”
**5. **
沈司白最终还是签了那份合同。
他签的时候，握着笔的手，抖得厉害。最后一笔落下，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我不意外。
我知道他家的事。他母亲常年卧病在床，每个月的医药费，就是个无底洞。还有一个，正在上大学的妹妹。
他那点工资，根本撑不起这个家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他会选择，走方小姐那条捷径。
钱，是他的软肋。
而现在，我，就是那个，能拿捏住他软肋的人。
“很好。”我收起合同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“从现在开始，你的职位，不再是客户经理。是我的，专职司机，兼私人助理。”
他攥紧了拳头，指甲，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。
“你的第一个任务，”我把车钥匙，扔在桌上，“去，把我的车，开到楼下大门等我。我十分钟后下去。”
他没有动。
“怎么？”我挑了挑眉，“第一天上班，就想违约？违约金，可是合同金额的十倍。十个亿，你还得起吗？”
他死死地咬着牙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最后，他还是弯下腰，捡起了那串钥匙，一言不发地，走了出去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。
只有一种，空落落的疲惫。
秦筝，你真的，就想要这样吗？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十分钟后，我踩着高跟鞋，走出了公司大门。
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，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。
沈司白站在车门边，像个真正的司机一样，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我坐了进去。
“去市中心，‘云顶’餐厅。”我报了个地址。
他关上车门，坐进驾驶座，一言不发地，发动了车子。
车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从后视镜里，看着他紧绷的侧脸。下颌线，还是那么好看。
我记得，我们以前，也去过一次“云顶”。
是我们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。那家餐厅，人均消费四位数。我们两个，攒了足足半年的钱，才敢去奢侈一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