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了！
她心脏怦怦直跳，立刻在那个庞大的、布满灰尘的数据集中搜索关键词——“薇薇安”、“清风徐来”、“黑星网吧”。
关于“黑星网吧”的帖子大多是游戏约战和二手硬件转让，枯燥乏味。
而“薇薇安”和“清风徐来”的名字，却紧紧缠绕在几十个帖子之中，绝大部分都集中在那个她之前发现的【情感版】的骂战帖里。
她快速浏览着。八年前的愤怒、嫉妒、委屈、恶意，隔着冰冷的屏幕，依旧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“清风徐来”的发言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歇斯底里的控诉，用词极端，恨不得将“薇薇安”生吞活剥。
“薇薇安”（林小娟）的辩解则苍白无力，很快就被更多看客的嘲讽和辱骂淹没。那些ID，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，蜂拥而至。
“小小小小鸟”：“吃瓜！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矿泉水！”
“刀锋战士”：“这女的照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，眉梢带骚。”
“莫问前程”：“楼主别气，为这种贱人不值得，曝光她！让她社会性死亡！”
苏芮看着这些ID，胃里一阵翻腾。这场景，与林薇死亡直播时那场弹幕风暴，何其相似！只是工具从论坛换成了直播平台，暴力却如出一辙，甚至更加酷烈。
她继续深挖，追踪“清风徐来”和那几个跳得最欢的ID的历史发帖。
她发现，“清风徐来”的真名可能叫徐倩，当年是本地一所师范院校的学生。而那个叫“刀锋战士”的ID，发言极其刻薄，他曾在【硬件版】发帖炫耀过自己组装的顶级电脑，并提到“常年在黑星网吧包夜，网速如飞”。
黑星网吧！
又一个点被连接上了！
她感到血液流动加速。但紧接着，一个更深的、更令人不安的发现，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。
她在数据库一个更偏僻的、用于存储被删除帖子的回收区里，用恢复工具挖出了一条残破的信息。
那是“薇薇安”事件平息后大概半年，“清风徐来”徐倩在一个毫不相干的版块里，发的一个只有短短一句话的帖子，很快就被她自己删除，沉没在信息的海洋里。
那帖子没有标题，内容只有一行字：
“他们都说她死了，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恨？”
“她”？指的是“薇薇安”林薇吗？
苏芮立刻搜索本地八年前的社会新闻档案。
几分钟后，一条简短得只有几百字的旧闻弹了出来：
“本市师范大学一名徐姓女生于昨日凌晨在校外出租屋内意外坠亡，警方初步排除他杀嫌疑，具体原因正在进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