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老公把发小的孕检单甩在我脸上时，婆婆正用我买的金镯子敲桌子示威。
“生不出蛋就养别人的种，识相的话陈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。”
我平静地抽出离婚协议，第二天就去流掉了两个月大的孩子。
离婚后，我随手“包养”了一个男大，长得帅家里穷还恋爱脑。
后来在商业联姻的相亲局上，他穿着西装把我堵在角落。
“姐姐，这穷苦大学生的戏码我演不下去了。联姻对象，要不要考虑我？”
1
指尖掐进离婚协议时，玄关处传来钥匙拧动的声响。
陈屿推门进来，身上满是酒气和甜腻的香水味，
他看起来很不耐烦，袖口蹭过门框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苏晚你今天又发什么疯？我每天忙得很，你一直打电话催命呢？”
我没回头，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签字。”
陈屿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，脸色不善。
“签个屁！”他把西装甩在沙发上，几步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腕。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，公司应酬多，难免沾点东西……”
“沾到副驾驶座椅缝里？”
我抽回手，手腕上留下一道红印，拿起桌上的口红朝陈屿扔了过去。
他弯腰捡起来，指尖捏着壳子转了一圈，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道：“柳灵的吧？上周她搭我车去拿药，估计那时候掉的。”
柳灵，我关系最好的发小。
“她拿什么药？”我静静盯着陈屿的脸。
“保胎药吗？”
陈屿的脸“刷”地白了，随即又强装镇定。
“你开什么玩笑，什么保胎药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没接话，只盯着茶几上那张泛黄的合照。
还记得大学的时候，陈屿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，兜里揣着攒了两个月的兼职钱，请我去吃西餐。
那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。
即便当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，我却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。
婚礼上，他坚定地攥着我手，向我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。
好个屁。
我提笔在协议末尾签下了名字，力气大到用笔尖戳破了纸。
“房子归我，我爸当初投的一千万启动资金还回来，公司股份我要四成。签了，你现在就能走。”
陈屿盯着签名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。
“苏晚，你跟我谈钱？当年要不是我爸妈点头，你以为你能嫁进我们陈家？现在跟我算旧账？”
“你们陈家？”我打断了他，笑出了眼泪。
“是婚礼上跟亲戚吹‘多少白富美追我们家陈屿’的陈家？还是拿我爸的钱开公司，转头把我踢出董事会，让我回家‘备孕’的陈家？”
我越说越气，抓起玻璃杯砸在了地上。
陈屿被吓得后退了几步，随即梗着脖子吼：“苏晚你他妈疯了！”
“对，我是疯了，我疯了才跟你耗五年。”我指着门，声音发抖。
“签了字，带着你的东西，给我滚。”
他没捡地上的协议，抓了外套，“砰”地摔门而去，墙上婚纱照也被震得晃了几下，很是碍眼。
2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了闺蜜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，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。
“小祖宗，大半夜的什么事儿啊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