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薇薇，”我吸了吸鼻子，“我跟陈屿摊牌了，我要和他离婚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随即爆发出林薇薇的怒吼声。
“离！离得好！早该离了！那狗东西和柳灵那个贱人天天勾勾搭搭，我早就看他们不对劲了！”
我听着林薇薇义愤填膺的叫骂，我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他不肯签字，”我低声说，“还说我凭什么跟他谈钱。”
“谈钱怎么了？那本来就是你的钱！”林薇薇在那头把桌子拍得震天响。
“当年你爸把一千万转到他卡上时，我就劝你写个借条，你非说‘陈屿不是那样的人’！现在知道了吧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！”
我低头沉默。
当年我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。
爸妈嫌他是个穷小子，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。
后来是我以死相逼，才硬逼着爸妈松了口，还求着他们拿了钱帮陈屿创业。
“对了，”林薇薇忽然压低声音。
“你还记得当初你被踢出董事会的事吗？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。陈屿说让你回家备孕，可那会儿公司刚融了资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，他怎么非让你回家呢？”
我的心顿时一沉。
是啊，我怎么就忘了。
当时我还在管财务，有天对账，发现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流向了一个陌生账户，我问陈屿时，他支支吾吾地说是给员工发的奖金。
没过两天，他就跟我提了“回家备孕”的事，还强行把我踢出了董事会。
“薇薇，你帮我查一下。”我捏紧了手机。
“那是我爸妈的钱，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3
第二天陈屿没有露面，倒是他妈带着柳灵找上了门。
老太太叉着腰站在玄关，柳灵缩在她身后，手虚虚护着肚子，眼尾红得像刚哭过，偏又偷偷抬眼瞟我，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好你个苏晚，你可真是个白眼狼！”
陈屿妈没等我开口就骂了起来，唾沫星子溅到了我的脸上。
“我们陈家哪点对不起你？我家小屿把你天天像个姑奶奶一样供着，好吃好穿，什么活都不舍得让你干。你倒好，拿着协议逼小屿离婚？”
柳灵怯生生地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角：“阿姨，您别气了，晚晚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……”
“想不开个屁！”老太太拍开她的手，斜着眼剜我。
“我告诉你，灵灵怀了我们陈家的种，我们老陈家可是三代单传！你占着位置不下蛋，现在有人替你完成任务，你该烧高香才对！”
我靠在门框上，抱臂看着她们：“说完了没？说完就滚。”
“你敢赶我？”老太太顿时怒火中烧，跳起来想要伸手打我，被及时赶到的陈屿拦了下来。
他把他妈往身后拉了拉，又看向我，脸上带着装模作样的笑。
“晚晚，你看这事闹的。灵灵怀了我的孩子，总不能不要吧。但你放心，陈家儿媳妇的位置还是你的，等孩子生下来，让你带着，灵灵绝对不干涉咱们的生活，咱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我盯着他，看他眼里那点自以为是的“宽容”，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陈屿，”我扯了扯嘴角，声音平静地像一摊死水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，这家公司是我爸投资的，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。你算什么东西，跟我谈条件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