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“唰”地红了，梗着脖子喊道：“那钱是你自愿给的！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，青春和钱都耗在你身上了！你还要跟我要钱？你有良心吗你？”
“良心？”我笑了起来，拿起茶几上的协议推到他面前。
“你也配跟我谈良心？我给你两个选择，要么签字净身出户，要么法院见。到时候我把你公司财务那点破事捅出来，你说不定还能吃几年国家饭。”
柳灵听后突然哭了：“陈屿哥，都怪我，我不该怀孕的，要不我把孩子打了吧，只要你们不离婚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！”陈屿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“苏晚，你就不能大度点？灵灵都这么说了，你还揪着不放？你存心让我绝后吗？”
我看着这出闹剧，只觉得恶心。转身进了卧室，把他们的声音关在门外。
关门前，还听见他妈在骂：“不下蛋的鸡还摆谱！等灵灵生了孙子，看你还嚣张！”
卧室抽屉里，我前几天去医院的检查报告静静地躺在那儿。
我摸了摸小腹，这是我和陈屿的孩子，刚满两个月。
4
几天后我独自去了医院。
麻药起效的前一秒，我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，竟然有一瞬间的不舍，但最终还是咬牙做完了手术。
出院时林薇薇来接我，她看着我苍白的脸，气得破口大骂。
“那狗东西和柳灵都该下地狱！”
之后的几天，林薇薇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，每天变着法地给我补身体，但我实在没什么胃口。
一直到法院开庭的那天，我的脸色依旧很差。
我走进法庭时，陈屿他们已经到了。
他看到我，凑过来假意关心：“晚晚，你怎么瘦成这样？是不是离开我吃不下饭？”
他妈也跟着笑了起来：“就是，女人离了男人就是不行。灵灵说了，你体寒难怀，离了陈屿，看谁还要你。”
我没理他们，径直走到原告席坐下。
第一次起诉一般都不会判决离婚，这些律师已经提前跟我交代过。
即便陈屿出轨，甚至有了私生子，依旧不能判定夫妻感情破裂。
闭庭后，陈屿一脸得意地走到我面前：“怎么样苏晚，人家法官都不想我们离婚。”
我懒得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，淡淡说道：“一时半会儿离不了没关系，就是不知道，你挪用公款之后，屁股擦干净了没有？”
陈屿一听脸瞬间白了。
林薇薇已经帮我查到，这些年陈屿一直在偷偷转移财产，还挪用了公款，只是现在证据还不足，所以没办法正式立案。
陈屿看着我戏谑的眼神脸色愈发难看。
“苏晚，你真要赶尽杀绝？”
我绕过他，声音冰冷：“我要真想杀你，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收监了。”
陈屿到底还是心虚，最终还是同意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。
一切处理好后，我把陈屿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，包括那张婚纱照。
打开窗户时，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，隐约还能闻到一些泥土的清香。
是新生的味道。
5
养好身子后，我回到了家里的公司，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。
我每天最早到，最晚走，跟着张总监跑项目、看场地、改方案，忙得脚不沾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