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回事？"我喃喃自语，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屏幕，但影像已经消失了。
我开始怀疑记忆删除的效果。是不是有些记忆无法完全抹去？还是我的大脑在欺骗自己？
第二天，我提前下班去了记忆删除中心。张伟正在整理设备，看到我时显得有些惊讶。
"我觉得不对劲，"我直截了当地说，"记忆删除后，东西好像变了。"
张伟避开了我的目光，继续摆弄手中的仪器："技术是完美的，李维。你可能只是压力大。要不要考虑休假一段时间？"
"不是压力的问题。"我坚持道，"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小雅，虽然只有一瞬间，但那绝对是她。"
张伟的手停顿了一下。"那不可能。记忆删除后，相关影像都会从你的认知系统中被屏蔽。你看到的可能是长相相似的人。"
但我无法相信这个解释。那种真实感太强烈了，强烈到让我夜不能寐。
第二章：怀疑的种子
周末，我决定整理房间，希望忙碌能让我停止胡思乱想。在床底的旧箱子里，我发现了一本相册。翻开第一页，我就愣住了——那是我和小雅在大学的合影，背景是图书馆前的草坪，我们笑得那么开心。
奇怪的是，我完全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。
更诡异的是，当我仔细看照片中的小雅时，发现她的左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。这个细节如此清晰，仿佛我曾经无数次抚摸过那个位置。可是按照记忆删除的原理，我不应该还能记得这么详细的特征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继续翻看相册，每一张照片都带来新的疑问。有一张是我们在一家叫做"星空"的咖啡馆的合影，我甚至能回忆起那天喝的咖啡有一股淡淡的肉桂香。可是理论上，这些记忆都应该被删除了。
周一上班时，我心神不宁。写代码时老是出错，开会时也集中不了精神。午休时，同事小林凑过来问我："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？看你总是笑眯眯的。"
我愣了一下："为什么这么说？"
"就感觉你整个人气质都变了，"小林咬着吸管说，"以前总是皱着眉头，现在轻松多了。是不是谈恋爱了？"
我勉强笑了笑，没有回答。但内心的疑虑越来越深：如果记忆删除是成功的，为什么别人会注意到我的变化？难道删除记忆的同时，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？
下班后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去了相册里那家叫"星空"的咖啡馆。店门口挂着风铃，推门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点了杯拿铁。
"还是老规矩，加肉桂粉？"服务员微笑着问。
我震惊地看着他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您不是常客吗？"服务员看起来比我还惊讶，"您和小雅小姐每周三都会来的啊。"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周三正是我做记忆删除的日子，按理说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咖啡馆。除非......
除非记忆删除根本没有消除我的记忆，而是创造了另一个现实。
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。我匆匆结账离开，决定要找张伟问个明白。
第三章：真相的阴影
记忆删除中心已经下班了，但我有张伟给的备用钥匙。我们大学时就是好友，他经常让我帮忙照看设备。
实验室里很暗，只有服务器机箱上的指示灯在闪烁，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。我打开灯，开始查看张伟的工作日志。密码是他的生日，我很轻易就进入了系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