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无意中在他那块“破烂”玉佩上看到的两个字。
当时我没在意。
现在想来，真是可笑至极。
他浑身一震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脸上的温和褪去，取而代-之的，是深不见底的阴沉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。
「你听到了？」
他开口了。
不再是那个沉默的哑巴。
而是用那把磁性冷冽的嗓音，问我。
我心如刀割，却还是强撑着，扯出一个笑容。
「是啊，都听到了。」
「敌国废太子，潜伏在我身边，是为了什么？」
「为了我父皇的兵符？还是为了我大夏的江山？」
「黎夜白，你演得真好啊。」
「我都快以为，你是真的喜欢我了。」
我的声音在颤抖，每一个字，都像在凌迟我的心。
他沉默地看着我，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
那双深邃的眸子里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良久，他才沙哑地开口。
「婉婉，跟我走。」
「离开这里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。」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「跟你走？去做你的亡国妃吗？」
「黎夜白，你凭什么觉得，我还会信你？」
我站起来，一步步后退，想要离他远一点。
这个男人，太可怕了。
他却一步步逼近，把我堵在墙角，无路可退。
他低下头，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。
「凭什么？」
「就凭，你是我的人。」
「从我第一眼见到你，你就是我的。」
11.
我的心跳得像擂鼓，又像被人攥在手里，几乎要停止。
他不是阿夜。
他是黎夜白。
一个处心积虑，要颠覆我整个王朝的敌人。
他步步紧逼，我退无可退，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熟悉的龙涎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，将我密不透风地包裹。
「你是我的人。」
他的声音很低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，在我耳边炸开。
我的人？
我忍不住笑了起来，笑声凄厉又绝望。
「你的人？黎夜白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？一个让你顺利拿到兵符的棋子吗？」
「还是说，在你眼里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，随意摆弄的傻子？」
我抬起头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。
我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心虚。
可是没有。
什么都没有。
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我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。
仿佛我的质问，我的痛苦，在他看来都只是无理取闹。
许久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「留在宫里，你会死。」
「三公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