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脸一热。“就…那样吧。”
“哪样啊？他是不是嫌你不够骚？”
话真刺耳。
“我跟你说，你得学学我！该露露，该嗲嗲！男人就吃这套！”
她侃侃而谈。
我搅着咖啡。
有点烦躁。
她突然压低声音。
“哎，我前天好像看到李哲了。”
“在哪？”
“就XX酒店门口…和一个女的，没看清…”
我心里一紧。
“你看错了吧？他那天加班。”
“可能吧…”她眨眨眼。“反正你留个心眼。”
咖啡突然变得好苦。
04
回到家。
心神不宁。
柳芊的话像根刺。
我开始留意。
以前从不翻他东西。
现在…忍不住。
他西装上有味道。
不是他的古龙水。
一种很甜的香水味。
我从不用的那种。
沙发上。有根长头发。
金色的。
我是黑长直。
心里发堵。
可能…是应酬沾上的吧？
我试图说服自己。
晚上他洗澡。
手机放在床头。
嗡嗡震了一下。
鬼使神差。我拿起来。
有密码。打不开。
锁屏提示一条微信。
“晚安。今天很开心。”
头像是…那个动漫女孩？
他出来了。
我赶紧放下。
“谁啊？这么晚还发消息？”我假装随口问。
他皱眉。“同事。问工作的事。”
语气有点冲。“以后别动我手机。”
他背对我躺下。
很快传来鼾声。
我却睁眼到天亮。
那个头像。
那个晚安。
像根鱼刺。
卡在我喉咙里。
05
他开始挑刺。
菜咸了。
地没拖干净。
我新买的裙子太短。
“穿出去像什么样子！”
应酬越来越多。
回家越来越晚。
身上烟酒味混着那甜腻香水味。
让我胃里翻腾。
我又跟柳芊哭诉。
她叹口气。
“沫沫，不是我说你。”
“你呀，就是太安分了！整天围着锅台转，男人会觉得你没魅力！”
“你得有自己的生活！别整天查岗似的，招人烦！”
她搂住我。
“我是为你好。”
“李哲那么优秀，身边诱惑多正常！”
“你得放大度点！把自己收拾漂亮，比什么都强！”
好像有点道理。
又好像哪里不对。
我试着更温柔。
更体贴。
他半夜回来。我煮醒酒汤。
他皱眉推开。“不用。烦不烦。”
那天我穿了新睡衣。
黑色的。蕾丝。若隐若现。
他洗完澡出来。
看了一眼。
没说话。
直接抱起被子。
“今晚我睡书房。累。”
门关上了。
我站在房间中央。
像个笑话。
冰凉的真丝贴在皮肤上。
原来…
他真的不需要我了。
06
冷战了几天。
他干脆不回家吃晚饭。
家里空得让人心慌。
我打扫卫生。
想找点事做。
整理书房。
擦他电脑桌。
鼠标垫下面…
压着张发票。
XX酒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