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级餐厅。
日期是上周。
他说加班那天。
两个人。消费988。
数字真吉利。
手有点抖。
继续擦。
垃圾桶里。
有个小丝绒盒子。
心脏狂跳！
是礼物吗？
给我的？
惊喜？
我捡起来。
打开。
空的。
只有一张撕碎的卡片一角。
上面打印着一行英文：
“To my sweetheart.”
我的英文再烂。
也认识这个词。
甜心。
不是给我的。
从来不是。
窗外天色暗了。
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拿着那个空盒子。
所以…
柳芊没看错。
发票。香水。头发。晚安。
都不是我想多了。
门铃突然响了。
是他忘带钥匙了吗？
还是…
我猛地抬起头。
07
心提到嗓子眼。
是他回来了？
还是…
我冲到门口。
透过猫眼一看。
靠。是柳芊。
她提着小蛋糕。笑靥如花。
开门。
“宝贝！惊喜不？”她挤进来。
“看你朋友圈好像心情不好？特地来陪你！”
她眼睛四处扫。“李哲呢？又加班？”
我捏着那个空盒子。
手藏在背后。
“嗯。加班。”
声音有点干。
她一眼瞄到我身上的旧T恤。
“哎呀我的姑奶奶！你就穿这个在家？”
“舒服。”
“舒服什么呀！黄脸婆才图舒服！”
她把蛋糕放桌上。拉着我坐下。
“跟你说个事儿，你别生气啊。”
她神秘兮兮。
“我好像…谈恋爱了！”
我愣住。“谁啊？”
“暂时保密！”她脸红红的。“是个超级优秀的男人！对我超好！”
她晃着脑袋。“刚还送我礼物呢！可惜小票丢了，不然给你看！餐厅超贵！”
她凑近。身上味道…很甜。
和那根头发上的香水味。一模一样。
我胃里一阵翻腾。
“沫沫，你怎么了？脸色这么白？”
她摸摸我的脸。
手指冰凉。
“是不是李哲欺负你了？你告诉我！”
她一副为我出头的样子。
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真诚又虚假。
“没事。”我扯出笑。“可能就是…有点累。”
“累了就好好休息！”
她拍拍我。
“女人啊，得先爱自己！”
她站起身。“蛋糕你吃！我得走了！”
“约会？”我问。
“聪明！”她 wink 一下。“他说…今晚想见我。”
门关上了。
留下那甜腻的香水味。
和那个刺眼的空盒子。
我蹲下来。
抱住自己。
所以。
我的老公。
和我最好的闺蜜。
搞到一起了。
08
没哭没闹。
异常平静。
甚至把那个蛋糕吃了。
甜得发苦。
第二天。
李哲回来了。
换鞋。面无表情。
“我们谈谈。”我说。
他皱眉。“谈什么？我很累。”
我把手机推过去。
屏幕上是那张酒店发票照片。
还有那个空礼盒。
他脸色瞬间变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