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陪着女友林雪从实习生卷到金牌律师,整整十年。
我为她准备了盛大的求婚,买下了她最心仪的江景别墅。
她却挽着对方律所的太子爷,将房产证撕得粉碎。
「你一个穷酸助理,配得上我吗?」
「玩玩而已,别当真。」
我转身离开,她和闺蜜打赌我撑不过一周。
可半年过去,我成了业内无人敢惹的新贵。
她慌了,喝得烂醉打电话求我。
「我错了!求你回来好不好?」
电话被一个清冷的御姐音接过。
「他正在帮我研究案-情,没空。」
紧接着,是压抑的低吟和水杯倒地的声音。
林雪尖叫:「你们在办公室?」
「对啊,我在教他,什么叫坦白从宽。」
对面,是新上任的警局局-长。
1.
「楚言,你一个穷酸助理,配得上我吗?」
林雪的声音尖利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。
她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居高临下地看着单膝跪地的我。
那个男人,是她对手律所的太子爷,陆明。
我手里捧着丝绒戒指盒,身边散落着满地碎屑。
那是房产证。
是我们未来的家。
是我耗尽十年积蓄,又背上三百万贷款,买下的江景别墅。
就在五分钟前,我还满心欢喜,以为能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。
结果,她给了我一个天大的“惊喜”。
她接过房产证,只看了一眼,就当着所有亲友的面,嗤笑着撕了个粉碎。
纸屑像一场绝望的雪,落在我笔挺的西装上。
「玩玩而已,别当真。」
林雪甩下这句话,挽着陆明紧了紧。
陆明搂着她的腰,轻蔑地对我挑了挑眉,像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妈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林雪骂:「你这个白眼狼!我儿子十年青春喂了狗!」
林雪的闺蜜立刻挡在她身前。
「阿姨,话不能这么说吧?小雪现在是金牌律师,楚言呢?还是个助理,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。」
「就是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。」
我没有说话。
我只是缓缓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,仿佛那里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我将戒指盒收回口袋,看都没再看林雪一眼,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她和闺蜜放肆的嘲笑。
「你看他那个样子,真可怜。」
「小雪,我跟你打赌,他撑不过一个星期,肯定会回来求你。」
「一周?三天顶天了。」
林雪娇笑着说:「随他去吧,一条离了我就活不了的狗而已。」
我脚步不停。
回到我们租住的小屋,开门的瞬间,十年回忆扑面而来。
玄关有她换下的高跟鞋,沙发上有她丢下的外套。
墙上,贴满了她亲手画的“梦想之家”设计图。
北欧风的客厅,开放式的厨房,带落地窗的主卧。
每一张图纸的角落,都写着一行小字:To 我最爱的楚言。
曾经有多甜,现在就有多讽刺。
我一张一张地撕下来。
动作很慢,很用力。
纸张的纤维在我指尖断裂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像我那颗被撕碎的心。
我把所有图纸,连同这十年来的所有合影,全部扔进了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