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老奶奶带着小孙子来，小孙子吵着要吃糖。
张磊从柜台下面摸出颗水果糖，递给小孙子：“吃完面再吃，不然该不吃饭了。”
老奶奶笑着说：“谢谢你啊小张，每次来都给孩子糖吃。”
“没事，孩子可爱。” 张磊说完，又去煮面了。
林晓看着这一幕，心里软软的。
这个沉默的男人，好像比表面上要温柔得多。
第四次去的时候，林晓换了个口味，点了份牛肉面。
面端上来，她发现牛肉块比菜单上拍的还大，炖得软烂，一咬就化。
“今天怎么不吃番茄鸡蛋面了？”
张磊路过她桌子时，随口问了句。
“想换换口味，没想到你家牛肉面也这么好吃。”
林晓嚼着牛肉，含糊地说，“你这牛肉是自己炖的吧？外面买的现成的没这味儿。”
“嗯，每天早上起来炖，得炖两个小时才够烂。”
张磊停了一下，“你要是喜欢，下次来可以提前说，我多给你留两块。”
林晓脸一红，赶紧低头吃面：“不用不用，正常就行。”
张磊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转身时，嘴角好像勾了一下。
那天吃完面，林晓走的时候，外面下起了小雨。
她没带伞，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跑回去。
张磊看见，从柜台下面拿了把伞递给她：“拿着吧，明天还回来就行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？” 林晓问。
“我店里还有一把，没事。” 张磊把伞塞到她手里。
林晓接过伞，伞柄是木质的，有点旧但很干净。
“谢谢你啊，明天我一定还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，林晓特意提前下班，把伞还回去。
正好赶上饭点，店里人不多。
张磊正在切菜，看见她来，停下手里的活：“伞不用急着还，我也用不上。”
“没事，我顺路。”
林晓把伞放在柜台边，“对了，我昨天忘问了，你这面馆开多久了？”
“三年了，之前在别的地方，后来搬到这儿的。”
张磊把切好的青菜放进筐里，“你呢？来这边上班多久了？”
“两年了，从毕业就过来了，在旁边那栋写字楼里做设计。”
林晓指了指不远处的写字楼，“每天挤地铁挤得要命，还是你这样自己开店自由。”
“自由是自由，就是累点，全年无休。”
张磊笑了笑，“不过看着客人吃得开心，也挺满足的。”
林晓看着他的笑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他脸上，柔和得像刚煮好的面汤。
她突然觉得，这样的日子，好像也不错。
3 妈妈的电话
这天晚上，林晓加完班，又去了老张面馆。
刚坐下，手机就响了，是老家的号码。
“喂，妈。” 林晓接起电话。
“晓晓啊，吃饭了没？最近工作忙不忙？”
电话那头，妈妈的声音有点沙哑。
“刚准备吃，不忙，挺好的。”
林晓笑着说，心里却有点慌 —— 妈妈平时很少这么晚打电话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 妈妈顿了顿，好像在犹豫什么。
“那个，晓晓，妈最近有点不舒服，去医院检查了一下，医生说…… 说要做个小手术。”
林晓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：
“小手术？什么手术啊？严重吗？怎么不早点跟我说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