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当众诬陷我偷人,逼她状元儿子休妻另娶。
我笑着接过休书,转身嫁给了村西那个克死三任妻子的猎户。
一年后,我牵着一对龙凤胎,怀里抱着一个小儿子回前夫家送请柬。
婆婆气的跳脚,状元郎盯着我颈间红痕失神。
猎户夫君拎着大雁走来:“夫人,状元郎的聘礼,够补我们大婚的缺憾吗?”
此时,宫门洞开,太监尖声高唱:“圣上驾到——”
新科状元和婆婆惊恐跪地,却见皇上笑着走向我的猎户:
“皇弟,朕的圣旨到的可及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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锣鼓敲得震天响,红纸屑混着鞭炮的硝烟,在沈府新漆的朱门前来回打着旋儿。
我被两个粗使婆子反拧着胳膊,押跪在冰凉的石阶下。头顶上,我那刚中了状元、一身绯红官袍尚未褪下的夫君沈砚,目光躲闪,不敢看我。
周围是指指点点的街坊,兴奋又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
沈老夫人,我的婆婆,正站在高高的门槛上,声音尖厉得能划破耳膜:“诸位乡亲都给老身做个见证!不是我们沈家不仁不义,是这贱妇林晚娘不守妇道,辱没门风!我儿寒窗苦读时,她便耐不住寂寞,竟敢在外偷人!这等淫娃荡妇,岂能再做我状元府的主母?!”
她猛地抖出一件男子的旧外衫,狠狠摔在我脸上。布料带着一股霉味和陌生的皂角气。
“证据确凿!这是从她箱笼最底下翻出来的野男人的东西!可怜我儿砚哥儿,堂堂新科状元,竟被这毒妇戴了绿帽!”
人群哗然,议论声浪潮般涌来。
我抬起头,脸上火辣辣的,却不是为那莫须有的污名,而是为这彻头彻尾的荒唐。那件衣服,我甚至不记得见谁穿过。
“娘,”我的声音干涩,却异常平静,“您明知这是诬陷。我林晚娘嫁入沈家三年,晨昏定省,侍奉婆母,补贴家用,从未有过半分逾矩。”
“还敢狡辩!”沈老夫人一口唾沫啐在我面前,“你那点狐媚子心思,老身早就看透了!不就是瞧着我儿高中,想攀附着享富贵?我呸!我们沈家清清白白,容不下你这等脏货!”
她猛地推了一把身旁的沈砚:“砚儿!还不快写休书!难道你要为了这个贱妇,赔上你的前程,让全京城看我们沈家的笑话吗?!”
沈砚浑身一颤,视线仓皇地扫过我,又迅速低下。他嘴唇嗫嚅着:“晚娘……你、你既然做下这等事……就、就莫怪为夫……”
心,像被冰锥刺穿,最后一点温热也流失殆尽。原来,共患难的夫妻情分,竟薄不过功成名就后的一场算计。我替他伺候母亲,熬夜做绣活换钱供他读书,所有的付出,抵不过一句轻飘飘的“莫怪”。
我忽然笑了起来,笑声清亮,带着一丝嘲弄,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。
我止住笑,目光直直射向沈砚,一字一句:“沈状元,休书,拿来。”
沈砚被我看得后退半步,脸上血色尽失。沈老夫人却迫不及待地催促家仆送上纸笔。
墨迹淋漓,一封休书很快写好,扔到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