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立刻接话：“对！钱不够我给你补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，不准辞职！”她的语气带着命令，却藏不住一丝恳求。
陈默却摇了摇头，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放在桌上——那是别墅的备用钥匙、大小姐的车钥匙、应急工具箱的钥匙，十年间他掌管的所有钥匙，此刻一一归位。
“谢谢林先生和大小姐的厚爱，但我意已决。”他微微鞠躬，转身走向门口，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他身上，像是为他十年的过往画上了一个明亮的句号。
身后，林晚星看着那串冰冷的钥匙，突然抓起桌上的牛奶杯，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3 大小姐的“无理取闹”
瓷器碎裂的脆响在餐厅里回荡，乳白色的牛奶溅湿了昂贵的地毯。林晚星站在原地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眶红得吓人，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林正雄皱着眉扫过满地狼藉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：“行了，收拾一下。”他看向陈默消失的方向，指尖捻了捻眉心，“这孩子，是铁了心了。”
“铁了心？”林晚星拔高声音，带着哭腔，“他凭什么铁了心？没有林家，他现在还在孤儿院捡垃圾！现在说走就走，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小姐，没有林家！”
她转身冲上楼，把自己锁进卧室。房间里到处是陈默留下的痕迹：床头柜上那盏连夜换好的台灯，是上次她抱怨灯光太暗后，他第二天一早就买来安装的；衣柜最底层的应急包，是他按照季节调整药品的；就连窗台上那盆多肉，都是他怕她养死，每天默默浇水照料的。
这些曾经被她视作理所当然的细节，此刻像无数根细针，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心。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，嘴里含糊地骂着“陈默混蛋”，可骂着骂着，声音就弱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慌乱。
她掏出手机，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备注为“陈默”的号码，手指悬在拨号键上，却迟迟按不下去。以往不管她遇到什么事，只要一个电话，陈默总会第一时间出现。可现在，那个永远对她有求必应的人，要走了。
直到傍晚，林晚星才从卧室出来。楼下客厅空无一人，她走到陈默住了十年的佣人房门口，犹豫了很久才推开。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，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相框，里面是十年前刚到林家的他，穿着不合身的衣服，站在年少的她身边，眼神青涩却坚定。
林晚星拿起相框，指尖摩挲着照片里的少年，心里的火气突然又涌了上来。她认定陈默是在跟她闹脾气，是嫌她平时对他不够好，只要她服个软，或者给他点“好处”，他就会回来。
第二天一早，陈默刚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，就被林晚星堵在了门口。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，手里拎着一个名牌礼盒，语气生硬：“这个给你，最新款的手表，比你现在戴的那个破电子表好多了。”
陈默看了眼礼盒，没接：“谢谢大小姐，不用了。”
“你必须要！”林晚星把礼盒往他怀里塞，“还有，昨天的事我原谅你了，你别闹了，辞呈我已经给你撕了，赶紧把行李放回去。”
陈默按住她的手，把礼盒推了回去：“大小姐，我没有闹脾气，辞职是认真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