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正刷着手机,闻言愣了下,随口道:“哦,那又怎样?要我给你发个红包?”
陈默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那三个字:“我想结婚。”
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声音。林晚星脸上的漫不经心彻底僵住,猛地转头看向他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陈默没有看她,只是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路灯,心脏却在沉寂十年后,第一次为自己跳得如此有力。
2 递交辞呈,石破天惊
林晚星的声音尖锐得像划破雨夜的玻璃:“陈默,你说什么?!”
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,目光始终落在前方:“我说,我想结婚,所以这份保镖的工作,我恐怕不能再继续了。”他刻意省略了“辞职”两个字,却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心惊。
“结婚?跟谁结婚?”林晚星往前倾身,指甲几乎要嵌进真皮座椅,“你认识什么女人?我怎么不知道?你是不是疯了?”在她眼里,陈默的世界里理应只有她一个人,结婚这种“私事”简直是对“专属保镖”身份的背叛。
“和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想有个家。”陈默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。车子稳稳停在林家别墅门口,他熄了火,解开安全带,“大小姐,到了。”
林晚星没动,死死盯着他的侧脸,那是张她看了十年的脸,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描绘出轮廓,可此刻却陌生得让她心慌。“陈默,你敢再说一遍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在极力维持某种濒临破碎的秩序。
陈默转过头,第一次正视她泛红的眼眶:“大小姐,我决定了。明天我会向林先生递交辞呈。”说完,他推开车门下了车,绕到副驾替她拉开车门,动作依旧标准,却少了往日的顺从。
那一晚,陈默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了辞呈。白纸黑字,寥寥数语,却耗尽了他十年的勇气。窗外的雨停了,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他将辞呈放进信封,压在了书桌最显眼的位置。
清晨的林家餐厅静得可怕。林老爷子林正雄坐在主位,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前的信封,又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陈默。“你要辞职?”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威严,“为了结婚?”
“是,林先生。”陈默垂着眸,语气恭敬却坚定,“十年了,我想换种生活。”
“换种生活?”林晚星猛地拍了下桌子,早餐盘里的牛奶溅出几滴,“陈默,你忘了是谁十年前把你从孤儿院接出来,给你吃给你穿,让你有份体面的工作?现在翅膀硬了,就想走了?”
她的话像针,扎得陈默耳膜发疼。他当然记得,十年前那个大雪天,林正雄把冻得瑟瑟发抖的他领回林家,说“以后你就跟着晚星,护她周全”。这份恩情他记了十年,也用十年的付出偿还了十年。
“我没忘恩情,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。”陈默抬起头,目光掠过林晚星涨红的脸,落在林正雄身上,“这些年,我护着大小姐,问心无愧。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,还请林先生成全。”
林正雄手指敲击着桌面,沉默了许久。他看着陈默眼角的疤,想起这些年无数次化险为夷的报告,心里清楚,陈默是他能找到的最靠谱的保镖。“我可以给你涨薪,翻倍。”他开出条件,“或者你想要什么,只要不辞职,都可以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