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见状，也跟着按下了指纹。
“咔嗒”一声，展柜的门开了。
周砚宁迫不及待地拿起婚服，递到苏棠手里：“棠棠你先试试，肯定特别好看。”
苏棠走进试衣间，周砚宁则拿着男款婚服，也去了隔壁试衣间。
周屿川站在原地，看着那扇试衣间的门，仿佛看到了当年妈妈拿着婚服，笑着问他合不合身的样子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没过多久，苏棠先出来了。
红色的婚服衬得她皮肤白皙，领口的栀子花绣线在灯光下格外鲜活。
周屿川的心脏猛地一缩，他差点就忘了，苏棠穿红色，是这么好看。
就在这时，周砚宁也穿着男款婚服走了出来，他故意走得急了些，脚下踉跄了一下，身体往前一扑。
“刺啦”一声，男款婚服的下摆被扯破了一道大口子。
“哎呀！”周砚宁惊叫一声，“怎么破了？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……”
苏棠连忙走过去，看着破掉的婚服，不仅没有生气，反而伸手抓住自己婚服的领口，用力一撕，女款婚服的领口也被撕开。
“砚宁，没关系，”苏棠笑着，语气温柔，“破了就破了，我们再选一套更好的，只要跟你在一起，穿什么都好。”
周砚宁立刻笑了，伸手抱住苏棠：“还是棠棠最好了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周屿川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。
他看着那两套被撕得破烂的婚服，看着妈妈亲手绣的栀子花被扯得变形，他死死咬住嘴唇。
“这破衣服也没什么好的，”周砚宁松开苏棠，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婚服，“扔了吧，我们去别家看看。”
苏棠点点头，拉着周砚宁转身就走，路过周屿川身边时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。
周屿川他缓缓蹲下身，伸出颤抖的手，将地上的婚服捡起来，小心翼翼地抚平那些褶皱。
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砸在红色的布料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他抱着婚服，将脸埋在布料里，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来。
妈妈，对不起，我没保护好你做的婚服。
妈妈，我好疼啊，可我就快来见你了。
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那里还在隐隐作痛。
还有五天。
只要再撑五天。
他就再也不用受这些委屈了。
05
周屿川抱着破碎的婚服，在空荡的店里待了很久。
直到店员过来提醒要打烊，他才缓缓起身，脚步虚浮地走出店门。
外面的天已经暗了，苏棠和周砚宁早就坐车走了。
周屿川没有钱打车，只能抱着婚服，一步一步往周家别墅走。
等他终于挪到周家别墅门口时，双腿已经快失去知觉，刚推开侧门，眼前一黑，就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再次醒来时，周屿川躺在临时客房的硬板床上，窗外天已经亮了。
枕边的手机震了一下，他费力地摸索过手机，屏幕上赫然是周砚宁发来的短信：
【想不想知道，要是我失踪了，姐姐和棠棠会怎么对你？】
周屿川的心猛地一跳，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他还没来得及细想，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房间大门被人狠狠踹开。
两个面色凶狠的女人站在门口，是周洛音和苏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