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斜睨了沈砚之一眼,见他穿着普通,便不屑地问:“你是谁?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柳万山在一旁喝道:“沈砚之!这里没你的事,赶紧退下!”
沈砚之却没动,依旧看着使者:“我是青阳城城主的夫君,按道理,也算是青阳城的半个主人,使者大人若是想解决问题,不妨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使者被他的态度激怒了:“放肆!一个赘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!我看你们青阳城是真的不想活了!”
沈砚之不慌不忙地说:“使者大人息怒。我听闻临阳城的盐,都是从漠北运来的,漠北的盐色泽偏黄,且带有淡淡的硝石味,而我们青阳城自己产的盐,色泽洁白,味道纯正。若是临阳城的盐车真的被青石镇扣了,只需让我们派人去查验一下盐的品质,便能证明是不是你们的盐。另外,据我所知,青石镇昨天确实扣了三车货物,但那是因为有人举报,说那三车货物里藏了私盐,并非临阳城官方的盐车。”
使者脸色微变:“你…… 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沈砚之微微一笑:“我虽只是个赘婿,但也时常关注青阳城的民生事务,青石镇的情况,我还是了解一些的。”
柳清欢惊讶地看着沈砚之,她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赘婿,竟然对青阳城的事务如此了解。柳万山也愣住了,一时间忘了呵斥他。
沈砚之继续说道:“使者大人,我想,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故意挑拨,想让青阳城和临阳城反目成仇。不如这样,我们现在就派人去青石镇查验那三车货物,若是真的是临阳城官方的盐车,我们立刻归还,并赔偿损失;若是私盐,那就是临阳城有人走私私盐,损害我们青阳城百姓的利益,我们不仅不能归还,还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。”
使者被沈砚之的话说得哑口无言,他本来就是受了临阳城城主身边人的指使,故意来找茬的,没想到竟然被一个赘婿识破了。他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 我需要回去禀报我家城主,再做决定。”
沈砚之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不过,还请使者大人转告临阳城城主,青阳城虽然实力不如临阳城,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。若是真的要开战,我们青阳城也会奉陪到底!”
使者不敢再多说,慌忙起身告辞。看着使者仓皇离去的背影,柳万山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,看向沈砚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。
柳清欢走到沈砚之身边,轻声说: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沈砚之看着她,眼底闪过一丝温柔:“夫人客气了,我是你的夫君,为青阳城做事,也是我的本分。”
自这件事之后,柳万山对沈砚之的态度好了许多,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刁难。柳清欢也开始注意到沈砚之的不同,他不仅学识渊博,对青阳城的民生、经济也颇有见解。
有一次,青阳城遭遇旱灾,田里的庄稼都快枯死了,柳清欢和柳万山急得团团转,召集了城里的乡绅和官员商议对策,却始终想不出好办法。沈砚之得知后,主动找到了柳清欢:“夫人,我有一个办法,或许可以缓解旱灾。”
柳清欢有些惊讶:“你有办法?快说说。”
沈砚之说:“青阳城西边有一条废弃的古河,据古籍记载,这条古河与城外的大河相连,只是年久失修,河道堵塞了。我们可以组织百姓疏通古河,引大河里的水灌溉农田,这样就能缓解旱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