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，妹妹的嫁妆，我包了！”我斩钉截铁地说，“不就是两个铺子吗？别说两个，就是四个，六个，只要能让妹妹风风光光地出嫁，不堕了将军府的威名，我沈楚云，眉头都不皱一下！”
我表现得比她还大方，比她还为将军府着想。
王夫人眼里的怀疑，慢慢变成了惊喜和贪婪。她大概觉得，我真是个被“孝道”洗脑的傻子，三言两语就被她拿下了。
“好孩子，好孩子！我就知道，你是个深明大义的！”她激动地扶起我，“快起来，地上凉。”
我顺势起身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，然后，露出了一个“为难”的表情。
“母亲，儿媳斗胆，还有一个请求。”
“你说，你说！只要我能办到，都依你！”她现在是看我哪哪都顺眼。
“这嫁妆的事，非同小可。我毕竟年轻，怕办得不周到，落了口实，丢了您的脸。”我低下头，显得很谦卑，“所以，我想请您，还有……还有父亲大人，做个见证。”
“见证？”
“是。”我点点头，“我想把我名下所有的嫁妆单子，全都拿过来，当着您二位的面，亲手挑出几样最贵重的，记在给妹妹的添妆单子上。然后，请您和父亲大人，在这单子上，共同署名画押。”
王夫人的笑容，僵在了脸上。
“这……这是为何？”
“为了‘名正言顺’啊，母亲。”我一脸天真地看着她，“您想啊，这事要是没有个凭证，口说无凭。万一将来有什么误会，说我沈楚云的嫁妆不明不白地就没了，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可有了您和父亲大人的画押就不一样了。”
我掰着手指头，给她算账：“这单子一式三份。一份，留在府里。一份，送到安远伯府，让他们知道，我们将军府对这门亲事有多重视。最后一份，自然是要送回我沈家，给我爹娘看看。”
我看着她，笑得像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：“让我爹娘也高兴高兴，看看他们的女儿，在婆家是多么的受重视，多么的孝顺。也让他们看看，亲家是多么的开明大义，为了女儿的婚事，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肯拿出来用。母亲，您说，我这个想法，是不是两全其美？”
王夫人的脸，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
简直像是吞了一只活苍蝇。
让我爹，老将军，亲自画押，承认拿了儿媳妇的嫁妆去给女儿做陪嫁？
老将军一辈子爱惜羽毛，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。他要是知道了这事，不把王夫人的腿打断才怪。
还要把这单子送到沈家去？我爹是户部侍郎，掌管天下钱粮，最是看重规矩。这不等于是在打他的脸吗？
更狠的是，还要送一份去安远伯府。这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，你们安远伯府娶我们裴家的女儿，用的，是我沈家的钱！
这哪里是添妆？这分明是当众打脸！打他们所有人的脸！
王夫人浑身都在发抖，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母亲，您怎么了？是儿媳哪里想得不周到吗？”我故作不解地问。
“你给我滚！”她终于爆发了，抓起桌上的茶杯，就朝我扔了过来。
我早有防备，轻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