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中掺了清油与明矾,无论谁的血,皆会相融。
这不是验亲,这是彻头彻尾的构陷!这对母女,真是打得好算盘。
就是不知最后,背后之人给不给她们活命的机会!
就在宦官要执起她的手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炸开:
【叮!发疯系统绑定成功。】
【当前朝堂危机:滴血验亲局。】
李昭忽然低笑一声。发疯?发疯好啊!更符合现代宝宝体质的系统!
那笑声清冷、突兀,打破了殿内死寂的紧张。
她猛地甩开宦官的手,一把夺过银针,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,径直走向那名手捧玉碗的老太监,抓起对方枯瘦的手指狠狠一刺!
“殿下!”太监失声痛呼。
血珠涌出。李昭不容分说,将其摁入碗中。
下一刻,她目光如电,扫过方才叫嚣最凶的宗正寺卿,那位须发皆白、一贯以礼法卫士自居的老亲王。
“皇叔祖既掌宗正寺,秉礼持正,便请一同验看吧!”她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手下动作快得惊人,抓住老亲王保养得宜的手,银针刺下!
“嘶——你!”老亲王又惊又怒。
两滴截然不同的血珠落入白玉碗中,在众目睽睽之下,迅速缠绕、融合,不分彼此!
满殿死寂。落针可闻。
“看来今天皇叔祖找到您失散多年的儿子了!”
宗正寺卿又急又怒,手指颤抖地指着碗,瞪着李昭骂道:“荒谬!荒谬!你这…!!”
张尚书呼吸陡然粗重,脸色铁青,下意识地瞥向面色已然僵硬的睿王李琮。
刘氏和赵秀儿更是吓得瘫软在地,面无人色。
李昭却不再看那碗,转身面向御座,敛衽一礼,声音清越穿透大殿:
“父皇明鉴!清水被动,构陷儿臣,乱的是皇室血脉,动摇的是国本!
其心可诛!请父皇为儿臣做主!”
短暂的死寂后,皇帝的声音从高处落下,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冰冷的重量:
“昭儿,既你是苦主,此事,便由你处置。朕,准了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李昭起身,此刻张尚书早已面无人色,宗正寺卿跪在地上抖如筛糠。
刚刚那群理直气壮的附议之臣,眼神闪烁,不敢对上李昭道视线。
最后,李昭目光落在那对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母女身上。
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:
【危机解除。获得初始疯力值。】
她唇角弯起一个冰冷彻骨的弧度。
“来人,”她声音不大,却似金玉交击,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“吏部尚书张启贤,构陷储副,其罪当诛。念其多年劳苦,死罪可免,革去所有职务。
拖下去净身,送入本宫长公主府,当个侍弄花草的内侍,让他日日看着,什么是为人臣子的本分!”
“看看本宫是如何为父皇分忧,为天下镇国!”
“宗正寺卿,老糊涂了,不辨是非,不堪其位。”
“但念其宗亲年迈,免死罪。罚闭门思过,非诏不得出。”
“其余附议者,罚俸三年,廷杖三十。”
她的目光最后冷冷地落在刘氏和赵秀儿身上。
“民妇刘氏及其女赵秀儿,贪慕富贵,构陷天家,妄图以鱼目混珠,罪无可赦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轻描淡写却令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