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撕扯着我的衣服。
虽然只是破烂的囚服，但他好像在撕扯什么华丽的绸缎。
那两个弟子吓傻了。
莲长老反应最快，他冲上来，想拉开古少阳。
“少谷主！你清醒一点！她是个疯子！碰不得！”
“滚开！别挡着我！”
古少阳一掌拍在莲长老胸口。
莲长老虽然修为比他高，但哪敢还手，被拍得连退好几步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“畜生！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！快把他拉开！”莲长老对着那两个弟子吼道。
两个弟子这才如梦初醒，手忙脚乱地去拽古少阳。
场面乱成一团。
我被他们撞倒在地，古少阳像条疯狗一样压在我身上，手还在不停地撕扯。
我冷冷地看着他扭曲的脸，看着他眼里的疯狂和欲望。
这就是药王谷的少谷主。
扒掉了那层皮，里面就是一头畜生。
我把给他制造的幻象，加了一点点料。
他看到的那个躺在床上的“我”，突然张开嘴，嘴里伸出了一条蛇的信子，舔过他的脸颊。
“啊——！”
古少阳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，猛地从我身上弹开，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。
“蛇！有蛇！别过来！别过来！”
他抱着头，浑身发抖，语无伦次。
莲长老和那两个弟子都懵了。
这石室里，别说蛇，连只苍蝇都没有。
“少谷主……你……”
莲长老想上前，又不敢。
我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，整理了一下被撕破的衣服。
然后，我抬起头，看着缩在墙角的古少阳，又咧开嘴，笑了。
这一次，我的笑，好像真的把他们吓到了。
莲长老看着我，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。
3
古少阳疯了。
是真的疯了。
被抬出去的时候，还在不停地喊着“有蛇”，口吐白沫，浑身抽搐。
莲长老看我的眼神，彻底变了。
他不是傻子。
他猜到，这件事，跟我有关。
但他想不通。
一个被锁住的疯子，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。
恐惧，源于未知。
他带着人，仓皇地逃离了我的石室。连门，都比平时多上了一道锁。
我不在乎。
物理的锁，对我来说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我的第一份礼物，看起来效果不错。
那么，下一份，该送给谁呢？
我想了想。
送给药王谷的谷主，古松吧。
毕竟，他是这一切的主导者。
我的精神力，像水银一样，无声无息地蔓延出去。
很快，我就找到了古松。
他在自己的书房里，来回踱步，脸色铁青。
莲长老跪在地上，把石室里发生的事，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。
“废物！”
古松一脚踹在莲长老的胸口。
“看个人都看不住！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让你陪葬！”
“谷主息怒！少谷主……少谷主的情况，很像是……神魂受到了攻击。”莲长老颤抖着说。
“神魂攻击？谁干的？你吗？”古松指着他。
“属下不敢！属下怀疑……是……是那个疯子。”
“她？”古松愣住了，“她一个被锁住的疯子，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，突然停住了。
他的眼神，变得惊疑不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