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靠自己。
我一边开车,一边给那个法官打电话,但电话永远都是无人接听。我的心,一点点地沉入谷底。
赶到幸福路112号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那是一栋独栋的别墅,里面黑着灯,一片死寂,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。
不祥的预感,笼罩着我。
我翻墙进入了院子,从厨房一扇没关严的窗户爬了进去。屋子里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我的心跳,瞬间漏了一拍。
我拔出备用枪,小心翼翼地摸索着,向二楼的书房走去。血腥味,越来越浓。
书房的门虚掩着,我一脚踹开。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我看到了。那个法官,倒在血泊里,喉咙上,是那道熟悉的、致命的伤口。
在他身边,一个黑色的身影,正背对着我,缓缓地站起身。
“你到底是谁!”我用枪指着他,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。
那个身影,慢慢地,慢慢地转了过来。
当我看清他的脸时,我感觉整个世界,都在瞬间崩塌了。
那张脸,饱经风霜,布满了疲惫和痛苦的皱纹。那双眼睛,浑浊而空洞,仿佛承载了全世界的悲伤。
那张脸,就是我。
一个老了二十岁的,被岁月和绝望彻底摧g毁(cui)的我。
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我喃喃自语,感觉自己的理智,正在被一点点地撕碎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开口了,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石在摩擦,“比我预想的,要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