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宁鸢,顶级安保,拿钱办事,莫得感情。
我的任务是保护闻家那个见不得光的哑巴少爷,闻宴。
他漂亮得不像话,安静得像个瓷娃娃,可惜是个开不了口的废物。
我把他当成一个会呼吸的包裹,一个棘手的任务,每天计算着合同结束的日期。
他递来的糖,我转手扔进垃圾桶。他画的画,我拿来垫了桌脚。
我以为合同结束,我们便银货两讫,再不相干。
直到我驱车离开庄园的那个雨夜,一连串陌生号码的短信挤爆了我的手机。
最后,是一条语音。
那个我断定一辈子都说不了话的哑巴,用一种冰冷又疯狂的语调,一字一句,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:“宁鸢,谁准你走了?"
1.
我叫宁鸢,圈内最好的私人安保,没有之一。
这次的雇主是闻家,顶级豪门,水深不见底。
保护对象,是闻家那位传说中的哑巴少爷,闻宴。
第一次见他,是在庄园深处一间采光极差的房间里。
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质睡衣,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。
皮肤是一种久不见光的冷白,长长的睫毛垂着,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
漂亮,脆弱,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。
我的雇主,闻宴的继母季岚,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指尖点了点他。
“宁小姐,这就是闻宴。他不会说话,也听不太懂,你只需要保证他好好活着。"
她的语气像在介绍一件物品。
我点了下头,视线扫过闻宴。
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,身体缩得更紧了些。
我心里只有三个字:麻烦。
这份合同为期一年,薪水是八位数。
我需要钱,所以接了。
上任第一周,就出了事。
庄园里混进了人,目标明确,直冲闻宴的房间。
我解决了两个,还有一个漏网之鱼,挥着刀扑向闻宴。
闻宴就站在我身后,吓傻了,一动不动。
我没时间多想,回身一脚踹开那人,反手夺下他手里的刀,干净利落地划过他的脖颈。
血溅出来,几滴落在了闻宴苍白的脸上。
他瞳孔骤缩,身体开始发抖。
我没理他,抽出湿巾,面无表情地擦拭他脸上的血迹。
我的动作很粗鲁,把他脸颊的皮肤都擦红了。
“废物。"
我低声骂了一句,确定他听不见。
他却像是听见了,睫毛颤得更厉害。
我懒得管他的心理健康,确认安全后,拖着三具尸体出去,扔在院子里。
季岚闻讯赶来,看到院子里的惨状,脸色白了白。
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又看到我身后完好无损的闻宴时,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“宁小姐果然专业,没有吓到我们闻宴吧?"
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闻宴还站在原地,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。
“他胆子小,宁小姐以后处理这些事,最好避着他点。"季岚说着,递给我一张卡,“这是额外的奖金,辛苦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