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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气不打一处来,决定明天找他算账。
清晨,手机提示音响起,我拿起来一看。
米瑞正和以前一样,日常打卡拍给我她的早餐。
我把图片点开,放大了查看,想从上面看出些蛛丝马迹。
米瑞的消息还在不断的发出:“最近还做噩梦吗?有没有去看医生?”
我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。
最终放弃那张摆着豆腐脑和小笼包的图。
身边时川柏睡的地方凉透了,不过饭没有凉透。
餐桌上有他准备的和米瑞一样的早餐。
我心里一阵发堵,一口没吃全给扔了,敷衍道。
“我没事,做个噩梦而已不用去看。”
做噩梦是我老毛病了,以前做的更频繁,一度到不敢睡觉的地步。
米瑞老是催着去看,我起先以为她是关心我。
可后来在我明确表示自己不去医院后,她开始拼命说我不爱惜自己,根本不顾我的感受。
时川柏就是从她这里知道我做噩梦很频繁的,到a国后,时常联系各种医生。
就算我说不去,时川柏也会哄着骗着把我带过去。
“你怎么又不在乎?a国治疗这方面医生不少,你闲着又没事,干嘛不去看病?”
米瑞又用这种语气说教我。
每次都是这样。
我已经不想争辩了,心累又无力。
可米瑞不会停,我被念的头疼,气道:“我不能有别的事忙吗?我没有病,干嘛去看病?医院是什么好地方?那么想让我进去。”
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米瑞听起来比我还要气:“我就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,早点把这个毛病治好不行吗?”
我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根本没把做噩梦当病,不用你想那么多!”
随后,我退出页面,米瑞的消息没有在看。
这不是米瑞第一次过度插手我的生活。
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。
我只要稍微冒出点想谈恋爱的念头,就会被米瑞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。
她总是不屑的说:“曲邈,你省省吧,谈什么恋爱,现在普信男那么多,要你身,要你心,还要你钱……”
“男的都爱出去玩,别被他长相蒙骗了,他们一般会装到婚后或者生了孩子之后,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。”
“……”
在她的眼里,我就是个一谈恋爱就会被骗的白痴。
只要接触男的就一定被骗,一定会过的更糟糕,男人就是我的报应。
米瑞过于厌男和偏激的言论把我气得不轻。
我室友甚至怀疑米瑞是喜欢我,才对我占有欲这么强的。
然后我这样去问了,喜提“神经病”三个字。
我们最后一次因为这话题吵架,就是我和时川柏遇见那天。
当时我和米瑞去旅游。
天气太热,米瑞中暑了,我就去药店帮她买药。
我们住的酒店和药店中间就隔着一个便利店。
短短几步路的功夫,我身上黏的像被牛舔过一样。
时川柏就是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