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川柏的母亲咄咄逼人,尖锐的声音刺的我耳膜疼。
她好像听不懂人话,把所有过错往我身上扔。
“我说了不是我报的警!还有这是a国,他们不管是什么解释都会把人带走,要有这闲工夫质问我,不如带着钱去警局保释时川柏出来!”
我从未说过这么直接的话,他母亲愣了一下,随后骂道。
“你怎么给长辈说话的?你家以前就是这么教的,一点教养都没有。”
时川柏的父母一直看不上我的家世,从见到我的第一面,他们就把不喜写在脸上。
碍于时川柏的面子,他们从来没有当面发作。
我不是没有选择主动退出,可但凡我有点退缩的苗头,时川柏总能第一时间发现,并且疯狂刷自己的存在感。
甚至幼稚的放过狠话,我要是敢抛弃他,他就要吊死在我家门口……
后来我们结了婚,他父母似是没有办法了,倒是对我好了段时间。
可时间一长,我又一直没有怀孕,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差。
我忍无可忍,怒喝道。
“我嫁时川柏的时候你是长辈,我和他离了,你就是个糟老太婆,我家里把我养成什么样不需要你指手画脚,管好你自己儿子,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话毕,我直接将电话线拔了。
老式的座机就是这点方便,电话线一拔,谁都别想联系我。
……
刺耳的撞击声在我耳边炸起,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这是我常做的噩梦。
明明所有的画面是模糊的,嘈杂的声音时有时无,本该与我毫无关系的梦境,却让我打心底里畏惧。
这次的梦貌似比以往的要长,绿色、白色的灯在我眼前闪烁。
灯上面有字,我伸着头仔细去看。
咚的一声。
梦醒了。
我从床上摔下去。
屋里没有开灯,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,梦境残留的恐惧萦绕在心里。
我慌张的去摸床头的开关,就那么大点地方,却怎么也摸不到……
惊恐之下,床头柜上的东西被我碰到地上,小熊的拍拍灯顿时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终于我看见开关,啪的一声,灯亮了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吓哭过了,没想到做噩梦的情况会突然加重。
明明都是一样的梦境,那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,可就是醒来害怕。
和时川柏结婚后,做噩梦的情况已经很少了,就算偶尔还会梦到,但根本没觉得恐惧。
可现在竟然又恢复成当初那种状态了……
天没亮之前,我连屋门都不敢出。
也不敢继续睡,就睁着眼熬天明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有了动静。
7
时川柏回来了。
他带着一束花,走进卧室。
“邈邈……”他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,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我出了一身汗,双眼充满血丝。
受过惊吓后,我现在的样子憔悴又狼狈。
肉眼看着时川柏的脸色由苍白到惊恐,那束美丽的花脱手落在地上,摔的一地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