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全都忍了下来。痛觉屏蔽让她免于痛苦,锁血机制确保她不会真正受到伤害。每次“受罚”后,她回到住处,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藏在床下的日记本,记录下来:
“今日罚跪两个时辰,膝盖淤青得吓人,但无痛感。萧彻似乎很失望我没哭没求饶,变态无疑。还剩19年2个月14天。”
“烛台事件,手掌烫伤严重,看起来可怕,但明天应该能愈合得差不多。萧彻看我的眼神越发古怪,好像既期待我又害怕我。神经病。一亿元不好赚啊。”
通过这些文字,她宣泄着内心的真实情绪,维持着理智。这是她唯一的发泄渠道,是她在漫长“工期”中的精神支柱。
4 次真正的刺杀
第一次真正的刺杀发生在第四年秋。
萧彻微服私访江南,行程本该绝密,却不知为何走漏风声。反贼在一处狭窄山路设伏,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御驾。
“护驾!护驾!”侍卫长大喊,挥剑格挡箭矢。
混乱中,一支冷箭穿越人群,直射萧彻心口。电光火石间,林薇想都没想——一亿元不能丢!——猛地扑过去,用身体挡住了那支箭。
箭矢穿透她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。
“陛下无碍就好。”林薇面无表情地说着,甚至自己伸手折断了箭杆,将残箭从体内拔出,随手丢在地上。
整个过程,她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萧彻震惊地看着她,眼中情绪复杂:难以置信、疑惑,还有一丝动容。但最后,所有这些都化为了冰冷的质问:“谁准你自作主张?碍手碍脚。”
林薇低头不语,心里骂了句:傻逼皇帝,救你还嫌碍事。
当晚,萧彻赏赐林薇黄金百两,却又以“护驾不力”为由,罚她在天牢待三天。
阴暗潮湿的天牢里,林薇肩上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狱卒都摇头叹息,觉得这姑娘怕是活不成了。
但他们不知道,锁血机制正在发挥作用。伤口表面恶化,内里却在缓慢愈合。林薇靠墙坐着,借着微弱的光线写日记:
“挡箭一次,黄金百两,值了。虽然又罚天牢三日游。萧彻的心理确实扭曲,明明感动却非要惩罚,大概觉得全世界都要害他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还剩15年8个月2天。”
“天牢环境差评,伙食尤其糟糕。伤口看起来可怕,但实际在愈合。希望不要留太明显的疤,虽然无所谓,但解释起来麻烦。”
三天后,当林薇走出天牢时,狱卒们都惊呆了——她不仅活着,甚至能自己行走,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。
萧彻看到她的状态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愧疚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模样:“既然没死,就回来当值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林薇垂首,掩去眼中的讥讽。
5 年过去
十年过去。
林薇已经成为御前最有名的宫女,不是因为她多受宠,而是因为她那“金刚不坏”的身体和“无悲无喜”的性格。
宫人们私下称她“铁人薇”,传说她不知道疼痛,不会生病,永远不会有情绪波动。有人说她是天神下凡,有人说是妖怪转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