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来不要求他陪她过生日，但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精心准备礼物。
她从来不说她爱他，但眼神里的温柔却骗不了人。
可是他呢？
他把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，认为她这么做是因为收了他的钱。
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眼睛，因为他怕看到其中的感情，怕自己会心软。
现在想起来，韩墨轩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。
5
陵园里很安静，只有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。
韩墨轩根据门卫提供的信息，找到了林若烟母亲的墓地。
果然，林若烟就坐在墓碑前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，背影显得格外单薄。
韩墨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在她身边坐下。
林若烟察觉到有人，回头看到是他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"你怎么找到这里的？"
"嘉琪告诉我的。"韩墨轩看着墓碑上那张温和的照片，"阿姨长得很美，和你很像。"
林若烟没有说话，只是重新转过头去看着墓碑。
"妈，这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人。"她轻声说道，仿佛母亲还能听到一样，"他对我很好，这三年来一直在照顾我。"
韩墨轩听着她的话，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。
他哪里对她好了？三年来，他给她的只有冷漠和疏离。
"若烟..."韩墨轩想要说什么，却被林若烟打断了。
"韩墨轩，你不用来找我。"林若烟的声音很平静，"我们的协议已经结束了，你可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了。"
"什么叫我自己的生活？"韩墨轩急了，"若烟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
"没什么好谈的。"林若烟站起身，准备离开，"该说的话我今天下午都说完了。"
韩墨轩一把拉住她的手："若烟，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。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解释。"
"解释什么？"林若烟苦笑，"解释你为什么要和徐清雅订婚？解释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有感情的人？"
"我没有要和她订婚！"韩墨轩急切地说道，"那只是家里的安排，我从来没有同意过！"
"是吗？"林若烟的眼中满含泪水，"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？三年了，韩墨轩，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？"
韩墨轩愣住了。
"我每天都在担心，担心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，担心你什么时候会找到更好的人。"林若烟的声音开始哽咽，"我知道自己的身份，我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。但是我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。"
"若烟..."
"你知道吗？每次你冷漠地对待我，我都告诉自己这是应该的。因为我只是被你包养的女人，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的温柔。"林若烟哭得越来越厉害，"但是我真的很痛苦，很痛苦..."
韩墨轩看着她哭泣的样子，心如刀绞。
他想要抱她，但是又不敢。
"若烟，对不起。"韩墨轩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是我错了，是我一直误会了你。"
"误会？"林若烟擦了擦眼泪，"你误会了什么？"
"我以为你接近我是为了钱，是为了过奢华的生活。"韩墨轩诚实地说道，"所以我一直对你保持距离，不敢对你太好，怕你得寸进尺。"
林若烟听完，突然笑了。
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。
"原来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样的人。"她摇摇头，"韩墨轩，你真的很了解我呢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