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开启，标题她想了想，输入了：“新手相师，在线练手，随缘看相。”
或许是系统暗中推送，或许是昨晚那小小的“预言”有了点后续效应，开播没多久，竟然断断续续进来了十几个人。
——“咦？是昨天那个预言外卖小哥破财的主播？”
——“主播今天看起来状态好点了？”
——“真能看相？免费的？”
林薇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回忆脑海里那些新获得的知识。她看向屏幕，尝试观察发言观众的头像（如果用的是真人头像），或者根据他们的昵称和发言语气进行一种模糊的感应。
“欢迎各位……今天主要试着看看近期运势。”她声音还有些沙哑，但尽量保持平稳，“‘清风拂山岗’这位朋友，你的头像……印堂略显晦暗，近期出行或工作上要特别注意细小疏漏，可能会带来麻烦。”
那个叫“清风拂山岗”的观众立刻发弹幕：“哇！真的！我今天早上上班差点迟到，就是因为昨晚忘了给电车充电！”
一个小小的准确判断，引来了一阵“666”的弹幕。
林薇渐渐进入状态，她发现集中精神时，看向那些发言的ID，确实能捕捉到一些非常微弱的、关于运势吉凶的直觉。她谨慎地、只挑那些比较明显的“感觉”来说，大多是关于近期要注意的小问题，比如口舌是非、轻微破财、健康小恙等。
准确性似乎颇高，直播间的人数缓慢但稳定地增长着，偶尔会有一些小额的打赏，几块钱几毛钱的“卦金”不断累积。
期间她也失误过一两次，感觉错误，但无伤大雅，观众也只是笑笑，觉得有趣。
直播满一小时，在线人数峰值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人。任务完成了。
【日常任务完成。奖励：绘符法（基础）已发放。】
又是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，这次是关于如何绘制几种最简单基础的符箓的方法，需要特定的材料（朱砂、黄纸等）和一丝微弱的“气”来引动。她暂时用不上，但先记下。
关掉直播后，她查看后台，这次直播的打赏扣除平台分成后，竟然有将近两百元。加上之前的，她有了第一笔小小的启动资金。
她去楼下小店买了最便宜的朱砂和黄纸，又买了一碗泡面。回到房间，她一边吃着泡面，一边看着手机上陈浩和赵倩那刺眼的朋友圈。
复仇的火焰在她眼中静静燃烧。
第二天直播，人数多了些，达到了两三百人。打赏也多了点。
林薇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，忽然心中一动。她状似无意地，在给一位观众解说完近期运势后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语气带着一丝感慨：
“说起来，观今日诸位面相，发现不少有趣之处。尤其刚才连线的那位朋友，提醒了我。这世间因果，最是玄妙。譬如，我观一位用户，虽未连麦，但其运势透过屏幕亦有些许感应。此人眉带桃花，本是好运，可惜这桃花与贪狼星纠缠，利欲熏心，恐是脚踏两船，借情谋利之相。此种行径，损的是自身阴德，眉心已隐见黑气，不日恐有破财之灾，事业亦会受此牵连，看似风光，实则根基已朽。”
她语气平和，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普遍的相面道理。
弹幕安静了一瞬，然后有人问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