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手里的密报,笑了。
柳姨娘啊柳姨娘,你还真是,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五年前,你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给我下药,找人毁我清白,然后反咬一口,说我与人私通。
五年后,你又想故技重施。
也好。
那我就将计就计,送你一份大礼。
三天后,东宫传出消息,太子侧妃姜芙月,病危。
柳姨娘哭哭啼啼地跑到宫门口,跪在地上,磕头磕得鲜血淋漓,求太子殿下,救救她可怜的女儿。
宇文洵被她闹得没办法,也或许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情分,最终还是松了口,派人去请那位女神医。
女神医叫“青黛”,这是我给她取的名字。
她背着药箱,走进东宫的时候,脸上蒙着面纱,只露出一双清冷如水的眼睛。
她给姜芙月诊了脉,开了一副方子,说,能不能活,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
然后,便在东宫住了下来,每日为姜芙月施针。
柳姨娘每天都守在姜芙月的床前,看着青黛施针,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恶毒。
她在等一个时机。
等姜芙月的身体,被汤药和针灸,折腾得最虚弱的时候,她再下手。
她在姜芙月的药里,动了手脚。
加了一味无色无味,却能与青黛方子里的药性相冲的毒草。
只要姜芙月喝下去,不出一个时辰,就会七窍流血而死。
到时候,人死在东宫,又有女神医的方子做证据。
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。
一切,都和她计划的一样。
那天晚上,她亲眼看着姜芙月喝下了那碗动了手脚的药。
她守在床边,等着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。
两个时辰过去了。
姜芙月非但没有死,呼吸反而渐渐平稳了下来。
柳姨娘慌了。
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她冲出房间,想去找青黛问个究竟。
可她刚一出门,就撞上了一个人。
是太子宇文洵。
宇文洵的脸色,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冷。
他身后,跟着青黛,还有几个侍卫。
其中一个侍卫手里,还端着一碗药渣。
“姨娘,这么晚了,您要去哪儿啊?”宇文洵开口,声音冷得掉冰渣。
柳姨娘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。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我……我出来看看月亮……”
“是吗?”宇文洵冷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,姨娘是做贼心虚,想跑呢?”
他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。
侍卫立刻将那碗药渣,递到了柳姨娘面前。
“姨娘,您看看,这药渣里,多了点什么东西?”
柳姨娘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渣,双腿一软,直接瘫倒在地。
“来人!”宇文洵厉声道,“柳氏意图谋害太子侧妃,用心险恶,给我打入天牢,听候发落!”
柳姨娘被拖走的时候,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“不是我!是她!是那个贱人!是青黛!是她陷害我!”
没有人理她。
宇文洵走到青黛面前,眼神复杂。
“这次,多谢你了。”
青黛,也就是我,隔着面纱,看着他。
“太子殿下客气了。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,应该的。”
没错。
青黛,就是我。
我亲自入局,就是要亲眼看着柳姨娘,走进我为她设下的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