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阳升起,黑暗退散。
女人翻个身,旁边空空荡荡,只留下点点余温:
“啧啧啧.....竟不懂得睡懒觉的好。”
打着哈欠慢吞吞的爬起来。
洁白的里衣遮不住玲珑身形,伸个懒腰,胸前更显饱满。
衣服随意一裹,七扭八歪的没个正形,床底整齐摆放着一双黑靴,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人仔细打理过。
“呵,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院子晾衣杆上的衣服还在滴水,角落湿漉漉的白色鞋子还透着浅浅粉色痕迹。
“你凭什么拦我?”
赵柳站在门口,一个劲儿的向里面张望,却被温辞玉挡的死死的。
“我今天不想和你为难,我是来找忻姐的,你让开!”
“她在休息,过会再来吧。”
温辞玉语调轻柔,眼神却是赤裸裸的挑衅:
“折腾了大半夜,我这做为屋里人总是要体贴一二,你应该很懂才是,毕竟你的经验可比我多多了。”
少年故意抬手轻揉腰,赵柳脸色越来越不好看。
他一直都知道这个衰星不好惹,在别人面前惯会装模作样的示弱,实际上私底下他就没有占过便宜。
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借楚忻的手出气。
“让开!”
赵柳气极一把将人推开,温辞玉一个不稳朝后倒去。
“啪!”
大手将摔倒的少年揽进怀里,免了对方的皮肉之苦,赵柳看到突然出现的楚忻面色一紧:
“忻姐,我我我.....我没使劲儿.....”
“是我没站稳。”
温辞玉从楚忻怀里起身,动作间将女人外衣带落,露出大半个肩膀。
一大片莹白肌肤格外刺眼。
赵柳看的面目耳赤,眼神飘忽不敢直视。
楚忻对着温辞玉俯下身,衣领大开,露出中间深深沟壑,温辞玉大脑一片空白,耳尖通红。
头顶传来楚忻坏笑:
“没站稳?我看是故意倒我怀里,又借机扒我衣服.....小玉儿是在控诉我昨晚的表现吗?”
女人说着话又上前一步,胸前的跌宕起伏差点将温辞玉埋进去。
这叫什么?
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把温辞玉准备好的一肚子委曲求全和善解人意全憋死腹中,绿茶刚放进茶杯还没加开水呢.....
楚忻就像是猎人一般戏弄手底的猎物。
眼神戏谑带着强者对弱者的耍弄。
“嗯?”
身体被拽的猛地前冲,黑长发飘散在半空。
温辞玉精致如画的脸颊近在咫尺。
少年死死拽着女人衣服,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对方身体,仰起脸的距离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:
“那姐姐喜不喜欢我的‘表现’呢?”
少年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那湿漉漉的衣衫和滴水的鞋子。
表明立场的善后,你喜不喜欢?
楚忻一错不错的看着对方,淡青色眼眸里只有满满的自己,看似情深实则他的所作所为皆为了更好地生存。
那他.....为了生存能做到什么地步?
她恶劣的笑了:
“喜欢,极了。”
“唔!”
唇瓣被女人含住,温辞玉激烈挣扎,高高抬起的手臂被女人毫不留情的禁锢在身后。
另一只手掐住少年下巴,女人攻势强劲眨眼间少年溃不成军。
晶莹沿着嘴角滑向脖颈。
舌头发麻,鼻尖酸涩,淡青色的眼眸盛满泪花。
二人分开之际,暧昧的拉丝消失在唇间。
楚忻双眼紧紧盯着对方,大指带着暗示的意味擦掉唇瓣上对方留下的痕迹:
“对于我的表现,喜欢吗?”
温辞玉到了嘴边的咒骂硬生生压下去,僵硬的扯了扯嘴角。
又酸又麻的感觉将刚刚激烈的一幕无限循环在脑海。
又羞又气,又无可奈何。
亏已经吃了,好处不能不拿:
“姐姐这么对我,我倒是真的相信昨晚的话是出自真心。”
楚忻疑惑的挑挑眉,昨晚倒头就睡二人可没有说过什么体己话。
温辞玉抬起袖子将嘴角擦得干干净净:
“昨晚姐姐答应我,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人,会宠我爱我信我护我,如果反悔天打雷劈死无全尸。”
死无全尸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。
楚忻现在有钱对自己也不错,日子在慢慢变好,将会比之前更加招蜂引蝶,为了自己能好过点。
在没有找到自己奴契之前,这个家不能出现任何‘主君’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楚忻答应的毫不犹豫,斩钉截铁诚意十足。
系统却嗤笑一声:
【这样的承诺宿主前世给了无数个,各个说各个信,男人就跟过江之鲫络绎不绝,总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。】
诚信这个东西,楚忻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写。
“忻姐.....”
赵柳脸色煞白,神色落寞,刚刚二人的甜蜜互动何尝不是对他的打击,他忍不住出声打断:
“孟丽死了.....”
孟丽死了,在护城河里泡了整整一夜。
捞起来时整个人都泡浮囊了,与此同时还发现了四具女尸。
“威——武——”
明镜高悬的大堂,身穿官服的大人正襟危坐,师奶文质彬彬站立一旁,下方两排衙役手拿杀威棒威气十足。
孙守义手持惊堂木:
“啪!”
“带嫌犯——楚忻上堂。”
楚忻身穿白色暗花纹长衫,头发全部用木簪高高挽在脑后,只留下一部分垂到腰际。
“草民楚忻叩见大人。”
下跪磕头,一气呵成。
“你可认识死者?”
衙役抬上来五具尸体,盖着白布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楚忻仔细看着死去五人,只一眼就跌坐在原地,满脸不敢置信,眼眶通红,声音颤抖:
“她们怎么会......明明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,当时几个人心情好极了,还请我大吃大喝了一顿。”
孙守义看向旁边的师奶,对方点点头。
对方没有说谎。
几十两的宴席并不常见,现在掌柜的还记忆犹新。
孙守义又问道:
“据说当时你们起了冲突,刘钱的肚子还受了伤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楚忻叹了口气:
“当时孙波和刘钱起了冲突,俩人打起来了我们几个拉架时碰倒了花瓶,老刘不小心趴上去了。”
“见了血二人也不打了,之后还一起喝酒呢。”
楚忻临了又加了一句:
“这事孙波是知道的。”
师奶冷冷道:
“孙波失踪了。”
楚忻一愣:
“失踪了?”
本应该死在大门口的孙波,竟然失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