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她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，赤脚踩在地板上，却感觉脚下黏糊糊的，低头一看，地板上竟然全是红色的液体，像血一样。
“清沅？怎么了？”顾彦辰被吵醒，睡眼惺忪地坐起来。
苏清沅指着天花板，声音发抖：“蚂蚁……血……”
顾彦辰抬头看了一眼，又低头看了看地板，皱起眉：“你在说什么胡话？哪里有蚂蚁和血？”
苏清沅再抬头时，天花板干干净净，地板也光洁如新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可那种黏糊糊的触感，还有蚂蚁爬动的画面，都真实得可怕。
“我没说胡话！我真的看到了！”她激动地喊道。
顾彦辰不耐烦地摆摆手：“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，出现幻觉了。赶紧收拾一下，今天还要去工作室签合同。”
苏清沅看着他冷漠的样子，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。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：“彦辰，我们……能不能取消周末的自驾游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顾彦辰挑眉，“不是说好了，等拿到工作室的股份，就去好好放松一下吗？”
“我总觉得……不太对劲。”苏清沅咬着唇，“昨晚我梦到凌夜了，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地方，眼睛是金色的，对我说……说我们会付出代价。”
顾彦辰的脸色沉了沉，随即又笑了：“你就是太紧张了。凌夜那个废物能做什么？放心吧，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。”
他伸手想去搂她，苏清沅却下意识地躲开了。
顾彦辰的手僵在半空，眼底闪过一丝阴狠。
***同一时间，凌夜正坐在85号当铺的主厅里，看着面前新展开的光幕。上面显示着苏清沅刚才的幻觉，那是他用一丝神力制造的，只是开胃小菜。
“她开始怕了。”墨姬从密室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卷轴，“查到了，干预因果线的是顾彦辰的爷爷，顾正雄。”
“顾正雄？”凌夜皱眉，这个名字有点耳熟。
“二十年前，他曾来85号当铺，典当了自己的良知，换来了顾氏集团的崛起。”墨姬展开卷轴，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，“但他当时还附加了一个条件——如果有朝一日，顾家遇到灭顶之灾，可以用一个‘与凌家有关的人的灵魂’来换取一线生机。”
凌夜猛地站起来：“他要的是……我的灵魂？”
“不止。”墨姬的目光落在卷轴的最后一行，“他还提到了一个名字——苏晚。”
苏晚……那是他母亲的名字。
凌夜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顾正雄的名字耳熟了。二十年前，他母亲就是在顾氏集团的工地上出的意外，当场身亡。当时所有人都说是意外，但他父亲一直说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难道……
“他还做了什么？”凌夜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墨姬的脸色不太好看：“他昨天动用了当年典当良知换来的力量，在顾彦辰身边安排了一个‘后手’，准备在你对顾彦辰动手时，反过来夺取你的神力。”
凌夜的指尖攥得发白，金色的流光在他眼底疯狂翻涌。他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复仇，却没想到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旧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