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两岁生日那天,我发现了丈夫衬衫上的口红印。
婆婆笑着说:「男人嘛,逢场作戏很正常。」
小姑子翻着白眼:「嫂子你别大惊小怪,我哥这么优秀当然招人喜欢。」
一年后,我被他们全家活活打死,只因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。
灵魂飘荡的第七年,我看见小三用针扎我儿子的指尖:「叫妈妈,不然今天没饭吃。」
再睁眼,我回到发现口红印的那天傍晚。
这次我笑着收起衬衫:「老公,周年快乐,我给你准备了大惊喜。」
01 口红印的真相
儿子两岁生日那天,奶油甜腻的香气还氤氲在狭小的客厅里,那只歪歪扭扭插着两支卡通蜡烛的蛋糕还没撤下。
李宇,我那个咿呀学语的儿子,脸上沾着奶油,已经在婴儿车里沉沉睡去,小胸脯一起一伏。
我揉着发酸的手腕,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,心里盘算着先收拾厨房还是先洗堆在水池里的奶瓶。
李铭,我的丈夫,早就借口公司有事,拎着外套出了门,甚至没多看儿子一眼。
婆婆张兰娟和小姑子李婷还坐在沙发上,磕着瓜子,电视里放着吵闹的综艺。
我叹了口气,俯身想去抱儿子回房睡,视线却不经意扫过沙发上李铭换下来的那件衬衫。
一抹刺眼的红,突兀地烙在挺括的白色领口内侧。
不是我的色号。我从不涂那样艳丽、带着咄咄逼人气息的正红。
我的指尖猛地一颤,冰凉瞬间顺着血液窜遍全身。我捏起那件衬衫,走到客厅,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:「妈,婷婷,你们看……这……」
婆婆张兰娟撩起眼皮瞥了一眼,继续嗑她的瓜子,轻飘飘地说:「哟,口红印啊。男人嘛,在外面应酬,逢场作戏难免的。文倩啊,不是妈说你,别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,心眼放大点儿,日子才过得去。」
小姑子李婷嗤笑一声,玩着手机,头都没抬:「就是啊嫂子。我哥现在可是公司高管,年轻有为,外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往上扑呢。这说明我哥有魅力!你该高兴才对。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哥守着你一个黄脸婆过一辈子?」
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心脏。喉咙像是被淤泥堵死,发不出一个音節。浑身的血都凉透了,抱着那件衬衫,站在客厅中央,像个被遗忘的、多余的摆设。
恋爱脑。
是的,那时候的我,彻头彻尾的恋爱脑。大学毕业就嫁给了追我时的李铭,听他和他家人的话,辞了工作,安心在家备孕生子。以为付出所有就能换来一个家。
那口红印,只是绝望的开始。
后来的事,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。
跟踪、查手机、摊牌、哭闹、哀求……我像所有可悲的原配一样,走完了全部流程。
李铭的出轨对象是他部门的实习生,叫苏婉,年轻,漂亮,有背景。更重要的是,很快就怀上了。
李家上下喜气洋洋。婆婆开始明目张胆地催促离婚,话里话外是苏婉怀的是个「带把的」,让我腾位置。
我不肯。我哭着求李铭看在儿子的份上,求他回头。我那时愚蠢地以为,只要这个家不散,只要我还能守着儿子,怎样都行。
我的不肯,成了李家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