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延臣，”我收起了笑容，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，“你凭什么觉得，我会放弃一家未来价值无限的公司，去给你当一个年薪五百万的打工仔？”
我的话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地抽在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上。
他的脸色，瞬间变得铁青。他头顶那个【0】，似乎因为他的愤怒，而剧烈地波动了一下。
“苏晴，你不要不识抬举！”他恼羞成怒，“没有我，你以为你能有今天？你做策划的本事，不都是在盛世学的？”
“我谢谢你，”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谢谢你当初的抛弃，才让我知道，原来靠我自己，可以站得更高。”
我拿起桌上那份意向书，当着他的面，缓缓地、一寸一寸地，将它撕成了碎片。
“收购就不必了，”我将纸屑扔进垃圾桶，淡淡地说道，“不过，如果顾总想请我们‘初晴’做品牌咨询，我们的报价是，一小时二十万。看在往日的情分上，可以给你打个九折。”
顾延臣的身体，气得微微发抖。他死死地瞪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怨毒。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，陆哲远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。他看到顾延臣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，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我的身侧，形成了一种保护的姿态。
顾延臣的目光，在我和陆哲远之间扫过，眼神变得更加阴鸷。
他头顶的金光，刺痛了顾延臣的眼。
“好，苏晴，很好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，“我们走着瞧。”
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。
我知道，这只是第一次交锋。
被激怒的困兽，会做出更疯狂的事。
6
顾延臣的报复，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。
他开始动用自己在行业里的人脉，处处给我下绊子。我正在谈的几个合作，莫名其妙地黄了。一些长期合作的供应商，也开始找各种理由，中断和我的合作。
甚至，他还挖走了我团队里一个头顶着黄色【-15】数值的核心策划。
一时间，公司里人心惶惶。
陆哲远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担忧：“苏晴姐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顾延臣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太大了，他这是要从根本上，掐断我们的资源。”
我看着那些被终止的合同，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“别担心，”我对他说，“一艘正在漏水的船，再怎么装腔作势，也吓不倒人。”
我真正的杀招，不在于如何应对顾延臣的打压。
而在于，林薇薇。
那个行走的【-250】。
我通过一个私家侦探，拿到了一份林薇薇最近的动向报告。报告里说，林薇薇在顾延臣的授意下，正在负责一个盛世集团与国际顶级奢侈品牌“L&V”的联名推广项目。
这个项目，是盛世集团用来挽回品牌形象的救命稻草，顾延臣看得极重。
但在我的视野里，这个项目的气运值，是深不见底的暗红色——【-500】。
一个【-250】的人，去做一个【-500】的项目。
我想象不出，那将会是怎样一场华丽的烟花秀。
我让侦探，二十四小时盯着林薇薇。
果然，好戏很快就上演了。
林薇薇为了在这个项目上证明自己，可以说是倾尽全力。她动用了一切资源，请来了最大牌的明星，包下了最豪华的场地，准备举办一场盛大的联名发布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