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微博粉丝一夜涨了三十万。人们爱看跌落神坛的明星，更爱看从地狱爬回来复仇的恶鬼。
"清月..."孟玉轻声叫我，"柳伊人她..."
"疯了。"我简短地说，"放心，精神病院比监狱更适合她。"
孟玉沉默了一会儿："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
"什么？"
"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，为什么大费周章..."
我嗤笑一声："小苦瓜，死亡是最轻的惩罚。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，生不如死。"
电话突然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我接起来，听见许轻松急促的呼吸声。
"孟玉...不，不管你是谁，"他声音发抖，"我们谈谈。方总想见你。"
方勉。公司真正的老板，所有肮脏交易的源头。孟玉的记忆里，只见过这个方总两次，每次都隔着屏风，连脸都看不清。
"好啊。"我爽快地答应，"时间地点？"
"今晚十点，紫云观。"
我挑眉："道观？许总这是要给我驱邪？"
许轻松没回答，直接挂了电话。
紫云观在郊外山上，荒凉得连鬼都不愿意来。
我让司机送到山脚就打发他回去，自己慢悠悠往上走。孟玉很不安："清月，他们肯定准备了什么..."
"怕了？"我逗他。
"我是担心你！"他脱口而出。
我脚步一顿。七百年了，第一次有人说担心我。
道观大门紧闭，我直接穿墙进去。院子里摆着法坛，上面插着七星旗，香炉里烧着犀角香——还真下血本。
许轻松和一个穿道袍的老头站在坛前，看见我凭空出现，许轻松腿一软跪在了地上。
"就这？"我环顾四周，"方勉呢？"
老道士举起桃木剑指着我："大胆妖孽！还不现出原形！"
我哈哈大笑，一巴掌拍碎法坛："老头，你电影看多了吧？"
老道士脸色大变，掏出个铃铛猛摇。铃声刺得我头疼，但也就仅此而已。我伸手掐住他脖子："就这点本事也敢接活？"
突然，背后一阵剧痛。我回头看见许轻松拿着一把青铜匕首，刀尖上沾着血——我的血。
"镇魂匕..."老道士挣扎着说，"刺中鬼王都能让它魂飞魄散..."
我低头看着腰间的伤口，黑气正从里面汩汩涌出。许轻松面露喜色，又举刀刺来。我猛地抓住他手腕，咔嚓一声掰断。
"啊——"他惨叫倒地。
我拔出腰间的匕首舔了舔："味道不错，就是年头不够。"说完反手一掷，匕首插进老道士大腿，他哀嚎着昏死过去。
许轻松瘫在地上往后蹭："别过来...方总会让你..."
我一脚踩住他胸口："方勉在哪儿？"
"他、他根本不在国内..."许轻松涕泪横流，"所有事都是远程指挥...我们只是执行..."
"海外账户呢？"
"都、都是方总的！我们只拿小头！"
我脚下用力："孟玉的视频，谁让拍的？"
"柳伊人！是她提议的！说、说可以控制你..."
我弯下腰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："告诉你个秘密。我不是附身孟玉的厉鬼..."
许轻松瞪大眼睛。
"...我就是七百年前被你们祖上害死的那个冤魂。"我让脸变得青紫，眼球突出，"认出我了吗？许、公、子？"
许轻松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，裤子湿了一片。我闻着尿骚味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。
"清月，"孟玉叫我，"有人来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