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然呢？"我舔了舔虎牙，"让他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浪费。"
孟玉沉默了一会儿。我以为他要指责我，结果听见他说："...谢谢。"
这倒让我愣住了。
保姆车驶向摄影棚，今天要拍个饮料广告。小助理偷偷瞄我，手指绞在一起。
"有话就说。"我头也不抬。
"孟、孟老师..."她声音发抖，"师七老师他...真的..."
"真的死了。"我接过话头，冲她一笑，"死得透透的，胸口还有个鬼手印，好看吗？"
小助理脸色刷白，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。
摄影棚里气氛诡异。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瘟神。也对，毕竟师七死前最后联系的人是我，那天活动结束后我给他发了条消息：
"今晚别睡太死。"
现在这条聊天记录正在各大八卦群疯传。
导演战战兢兢地讲完创意，我点点头去化妆间。刚关上门，镜子里的我就变了脸——青面獠牙，眼珠全黑。
"清月！"孟玉惊呼。
我猛地回头，看见许轻松站在门口，脸色铁青。
"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"他压低声音，手在发抖。
我让面容恢复正常，歪着头笑："许总说什么呢？我是孟玉啊，你一手捧红的摇钱树。"
许轻松一把抓住我手腕："别装了！师七胸口的黑手印...那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！"
我凑近他耳边，轻声道："那你猜猜，为什么我能从二十三楼摔下来只断两根肋骨？"
许轻松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，踉跄后退。
"放心，"我整理着袖口，"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。毕竟...你可是把孟玉推下楼的人。"
许轻松夺门而逃时撞翻了化妆师，泼了我一身咖啡。我盯着衬衫上的污渍，突然笑了。
"孟玉，"我在意识里叫他，"想不想看更刺激的？"
柳伊人的直播间一向很火。
这个靠爆料明星隐私起家的女主播，最近因为"独家报道"孟玉坠楼事件涨粉百万。今晚她又在装模作样地擦眼泪：
"师七哥走得太突然了...有人说这和孟玉有关，我不予置评..."
我注册了个小号进入直播间，打赏了个最贵的礼物。
"谢谢'厉鬼索命'的火箭..."柳伊人念到一半突然卡壳，脸色变了。
公屏炸了： 【卧槽这ID】 【故意的吧】 【孟玉粉丝来报仇了？】
我继续打字：【柳姐，听说你有个珍藏版视频？放出来看看？】
柳伊人强装镇定："这位网友别开玩笑..."
【23楼，高清无码，孟玉被推下去的视频】我一字一句地打，【你直播给外网那群变态看的，忘了？】
直播间人数飙升，柳伊人彻底慌了："管理员！把这个造谣的封了！"
我冷笑着退出，给她发了条私信：【明天这个时候，我会让你亲自体验孟玉受过的每一道伤。别关机，我会顺着网线找到你。】
当晚，柳伊人家里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孟玉的惨叫。邻居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喊"滚开"，破门而入时，发现她正用水果刀划自己的胳膊，边划边哭："我错了...我把视频删了...求你别过来..."
警察赶到时，她已经被自己抓得满脸是血，对着空气尖叫："他就在那儿！你们没看见吗？孟玉！还有...还有个女鬼！"
新闻一出，全网哗然。有人翻出柳伊人以前的直播录像，发现她确实提到过"某个顶流的劲爆视频"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