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莲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,是陈景明送她的生日礼物。她拉着陈景明的手,往公园的湖边走,笑着说 “我妈最近好像不那么生气了,昨天还问我你最近怎么样”。陈景明看着她的笑脸,心里更疼了 —— 他怎么能告诉她,他要带她私奔,要让她离开家,离开她熟悉的一切?
“青莲,” 陈景明停下脚步,声音发颤,“我爸中风了,他让我结婚,不然就不吃饭。我……” 他从兜里掏出那张去深圳的车票,“我们私奔吧,去深圳,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青莲看着车票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。她知道陈景明的难处,也知道他父亲的脾气 —— 如果他们走了,陈建国说不定真的会不吃饭,会出事。她咬着嘴唇,很久才开口:“景明,我们不能走。你爸需要你,你不能不管他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 陈景明抓住她的手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我不想跟你分开,我想跟你在一起,我想娶你!”
“你娶别人吧。” 青莲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,扎在陈景明的心上,“找个好姑娘,好好照顾你爸,好好过日子。你的幸福,就是我的幸福。”
“你让我娶别人?” 陈景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那你呢?你一个人怎么办?”
“我没事,” 青莲擦了擦眼泪,笑着说,“我还有我的画,还有我的出版社。我会好好的,你放心。” 她从包里掏出幅画,是她画的木棉,比以前画的更红,更烈,“这个给你,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。来生吧,来生我一定嫁给你,我们一起种棵木棉,一起看它开花。”
陈景明抱着画,在湖边放声大哭。他知道青莲的心思 —— 她是怕他为难,怕他因为她跟父亲反目,所以才故意推开他。他想反驳,想告诉她 “我只要你”,可看着她通红的眼睛,他又说不出口 —— 他不能那么自私,不能让她跟着他受委屈,更不能让他父亲出事。
那天晚上,陈景明走的时候,青莲没有送他。她站在湖边,看着陈景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