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他们,太便宜他们了。
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,像过街老鼠一样,被人人喊打。
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,带着我的儿子,让他们跪在我面前忏悔!
我收起剪刀,转身回到房间,躺在冰冷的土炕上,静静地等待着。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隔壁终于安静了。
张建军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,带着一身黏腻的汗味和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气。
他躺在我身边,似乎以为我睡熟了,翻了个身就准备睡去。
黑暗中,我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「张建军。」
他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「你……你没睡?」
我缓缓坐起身,直勾勾地看着他:「我们离婚吧。」
他愣住了,似乎没反应过来,过了好几秒,才恼羞成怒地低吼:「林晚,你大半夜发什么疯!」
「我没发疯。」我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,「我说,我们离婚。我成全你和刘梅。」
2
我的话音刚落,张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不是惊讶,而是心虚和惊恐。
「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跟嫂子清清白白的,你别在这血口喷人!」他猛地坐起来,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被别人听见。
「清白?」我冷笑一声,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,「那你告诉我,你后腰上那道红色的抓痕是谁留下的?刘梅的指甲,可比我的尖多了。」
上辈子我就是看见了这道抓痕,才彻底崩溃。
张建军下意识地就想去摸自己的后腰,但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,脸色由白转青。
「林晚,你别没事找事!我看你就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!」他开始倒打一耙,这是他惯用的伎俩。
「对,我就是不想待了。」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,语气里没有一丝留恋,「这个家,谁爱待谁待。张建军,你敢不敢现在就把咱妈和你大哥叫起来,我们当着他们的面把话说清楚?看看你和你的好嫂子,到底有多清白?」
我的冷静和决绝,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在他的认知里,我林晚就是个任他拿捏的软柿子,就算知道了什么,也只会哭哭啼啼,怎么敢提离婚,还敢当面对质?
他慌了。
「你疯了!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!你非要闹得全村人都知道吗?」他伸手想来捂我的嘴。
我猛地一偏头,躲开了他的手,眼神冰冷地看着他:「现在知道是家丑了?你和刘梅在隔壁快活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这是家丑?」
「你!」张建军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知道,我什么都知道了。
撕破脸的争吵毫无意义,只会让我像上一世一样,陷入被动的境地。
我调整了一下呼吸,语气缓和了一些,但态度依旧强硬。
「张建军,我不想闹。我们好聚好散。明天一早,我们就去镇上办手续。儿子归我,家里的存款,一人一半。」
听到钱,张建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立刻炸了毛。
「林晚,你做梦!儿子是老张家的种,你想都别想带走!还有钱,家里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,凭什么分你一半?」
我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。
「张建军,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六,养活你自己都费劲。咱妈常年吃药,大哥痴痴傻傻,家里哪个月不是入不敷出?我们结婚三年,一共攒下三百二十七块钱。这笔钱,是你卖了我妈留给我的金镯子,说要给你买转正名额换来的。现在,名额没买到,钱你倒是想独吞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