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把钱交了住院费。”他低声说，没再看唐雨欣的眼睛，转身往外走。走到门口时，他停了停，“晚上我带吃的过来，你……别太累了。”
身后没有回应。他推门出去，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酸。
交完钱回来，病房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唐雨真的声音，尖利又刻薄：“姐，你就是心太软！那种废物你还留着他干什么？赶紧离婚！我已经托人在南方找了个工作，等圆圆好点，咱娘仨一起走！”
“小声点，别吵醒圆圆。”唐雨欣的声音带着疲惫，“我也想离，可现在……”
“可现在什么？”唐雨真拔高了声调，“你还指望他浪子回头？我告诉你，狗改不了吃屎！上次他把你陪嫁的金镯子拿去当了，你忘了？要不是我及时发现，那镯子早就被他换成酒钱了！”
林辰站在门外，手脚冰凉。这些事他都记不清了，或者说，上一世的他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。可在唐雨欣姐妹心里，这些都是一道道刻在骨头上的伤。
他悄悄退开，靠在走廊的墙上。窗外的雨还在下，敲打着玻璃，像是在为他的愚蠢敲丧钟。
傍晚时，他买了只乌鸡，又买了些新鲜的蔬菜，提着往家走。路过筒子楼底下的小超市，老板娘叫住他：“小林，你家雨欣中午来买酱油，钱不够，我先赊给她了，你给带过来吧。”
“多少钱？”林辰摸出钱包。
“就五块。”老板娘叹了口气，“小林啊，不是我说你，雨欣多好的姑娘，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？她白天在纺织厂上班，晚上去给人做针线活，为了给圆圆治病，人都瘦脱形了……”
林辰的心像被针扎似的，付了钱，脚步沉重地往上挪。
推开门，唐雨欣正在给圆圆喂粥，小姑娘没什么胃口，抿了两口就摇摇头。看到林辰手里的东西，唐雨欣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：“你又乱花钱！”
“给圆圆补身体的。”林辰把乌鸡放进厨房，开始洗菜，“医生说她需要营养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唐雨欣把碗往桌上一放，“这钱你留着自己喝酒吧。”
林辰没说话，自顾自地忙活起来。他记得唐雨欣以前最爱喝乌鸡汤，尤其是他炖的，说他放的姜片总能去得恰到好处，不腥不辣。那时候他总笑她娇气，现在才明白，那是她爱屋及乌的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