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窗帘,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。
她还是那么美。
可我心里清楚。
从今天起,这个家,不再是我的避风港了。
它变成了一个战场。
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,无声的战场。
我,必须赢。
2
我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。
一杯温热的蜂蜜水。
两片全麦吐司,烤到微微焦黄。
一个荷包蛋,不多不少,正好八分熟,蛋黄还是流心的。
这是徐静最喜欢的状态。
这些习惯,我已经坚持了五年。
五年,一千八百多个日夜。
今天,做这些事的时候,我的手很稳。
稳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。
我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精准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。
但我心里清楚,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
这不再是爱的早餐。
这是一场伪装,一次试探。
徐静起床了。
她打着哈欠走出卧室,径直走进了卫生间,全程没有看我一眼。
我把早餐端上桌,摆好。
“早餐好了。”我对着卫生间的门说。
声音不大,和我平时一样。
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“嗯”一声。
然后是电动牙刷“嗡嗡”的震动声。
我坐在餐桌旁,等着。
看着那颗完美的荷包蛋,热气慢慢散尽。
就像我心里的温度。
她终于出来了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今天,不一样。
她穿了一条裙子。
一条我从未见过的,墨绿色的丝质吊带裙。
那料子很薄,很滑,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。
勾勒出每一寸我曾无比熟悉的曲线。
外面,她套了一件黑色的职业西装外套。
那种感觉很奇怪。
一半是办公室的禁欲,一半是卧室里的风情。
组合在一起,有一种说不出的,带有攻击性的性感。
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穿。
“新买的裙子?”我故作不经意地问,手指紧紧地攥着筷子。
“嗯。”她一边对着镜子涂口红,一边回答。
“昨天跟同事逛街,顺手买的。”
她的回答很快,快得像排练过一样。
眼神,始终没有和我对上。
她拿起包,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。
“放着吧,我快迟到了。”
说完,她就换上高跟鞋,开门走了。
那颗我精心煎的八分熟荷包蛋,她一口没动。
我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,很久很久。
阳光照在盘子里,蛋黄已经完全凝固了。
凉了。
彻底凉了。
一整天,我在公司都心神不宁。
电脑屏幕上的那些物流路线图,在我眼里,变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。
密密麻麻,错综复杂。
而我,就是被困在蛛网中央,动弹不得的那只虫子。
“峰”。
这个字,像魔咒一样,在我脑子里盘旋。
会是谁?
我突然想起,徐静偶尔提过一嘴。
说她工作的那个高端健身会所,有个姓马的会员,特豪爽。
好像是个包工头,叫……马峰?
我当时没在意。
现在想来,每一个被忽略的细节,都可能是一把指向真相的匕首。
我熬到了下班。
没有像往常一样,掐着点冲出公司。
我坐在工位上,磨蹭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