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大周朝最受百姓爱戴的圣德皇后。
在陛下亲封我为“国母”的册封大典上，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，我是个靠吸食龙气续命的妖物。
十年来，我夜夜潜入陛下的寝宫，并非为了争宠，而是为了蚕食他作为九五之尊的帝王气运。
很快，钦天监和皇家供奉就将我团团围住。
在他们的法器下，我对我吸食龙气、祸乱朝纲供认不讳。
但他们用“观天镜”回溯我的过去，却发现是我将自己的凤格气运源源不断地渡给天生体弱的陛下，为他续了十年阳寿。
面对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，我依然笑着说：
「他不过是我的长生药引，有本事杀我啊，看他会不会跟着一起死。」
1.
「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……册封皇后苏氏为‘圣德昭纯国母’，母仪天下，钦此。」
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长空，我穿着繁复的翟衣，站在太和殿最高的丹陛之上，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。
山呼万岁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我身侧，我的夫君，大周朝的天子萧珏，正含笑望着我。他的眼中，是我看了十年的缱绻深情。
他亲手为我戴上“国母”凤冠，低声在我耳边说：「晚晚，从今往后，朕与你共享这万里江山。」
他的手温暖而有力，曾经，这双手连提笔都费力。
我看着他如今龙章凤姿、气运鼎盛的模样，笑了。
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我抬起手，轻轻拂开他的触碰，然后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高声说道：
「陛下，臣妾要向您坦白一件事。」
萧珏的笑容一僵，满朝文武的贺喜声也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迎着他们的视线：
「我，苏晚，并非凡人，而是一只靠吸食龙气续命的妖物。」
话音落下，满场死寂。
我能看到萧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。
「晚晚，你在胡说什么？今日是你的大典，别开这种玩笑。」
我没有理会他，继续说道：「十年来，我夜夜留宿陛下寝宫，并非为了争宠，更不是因为什么夫妻情深。」
我的目光扫过底下那些惊骇欲绝的脸。
「而是为了在他熟睡之时，一点点蚕食他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气运。如今我大功告成，他，已是强弩之末。」
「妖后！一派胡言！」
「护驾！快护驾！」
人群瞬间炸开，禁军侍卫如潮水般涌上前来，将我和萧珏隔开。
钦天监监正墨尘子和几位皇家供奉手持法器，将我团团围住，明黄的符箓和泛着寒光的桃木剑对准了我。
「大胆妖孽，竟敢在册封大典上妖言惑众！」
萧珏被侍卫护在身后，他推开众人，双目赤红地瞪着我，声音都在发颤：「苏晚！你告诉朕，这不是真的！」
我看着他痛彻心扉的模样，心中某个角落被针扎了一下，但脸上依旧是得意的笑。
「陛下，我的话是真是假，让墨监正用‘观天镜’照一照，不就一清二楚了？」
2.
墨尘子须发皆白，神情凝重。他得到萧珏颤抖的颔首后，立刻命人取来了钦天监的镇监之宝——观天镜。
古朴的铜镜被祭出，悬浮于半空，镜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