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是在透过白雨薇，讨好那个早就移民海外的老女人？还是在玩什么恶心的替身游戏？
一股极其恶心的感觉冲上喉咙。
太脏了。沈曜，你真是太脏了。
当年为了上位献身，如今还要找个替身来缅怀吗？
还是说，这白雨薇根本就是那老女人派来监视你的？
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，几乎是砸门。
我抹掉眼泪，赤着脚走过去透过猫眼看。
是沈曜的助理，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。
“姜小姐，沈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。”
“他说，旧事重提，对谁都没好处。尤其是…医院里那位。”
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僵。
他指的是我弟弟。当年那场“意外”后，唯一还活着的亲人，成了植物人，靠着天价医疗费吊着命。
沈曜一直用这笔钱拿捏着我。
沈曜，你够狠。
总是知道打哪里，能让我最痛。
但这次不一样了。
白雨薇…替身…
嘴角一点点扯开一个冰冷扭曲的弧度。
沈曜，你好像忘了。
玫瑰是会扎人的。
3
我弟的命，的确是我最大的软肋。
但软肋被戳得太多次，也会结痂，变硬，成为最不怕疼的地方。
沈曜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低头？
他忘了，逼急的兔子还咬人，何况我从来就不是兔子。
我灌下半杯冰水，压下心里的愤怒。
不是喜欢装清纯吗？不是仗着那张脸有几分像旧主就以为能踩着我上位吗？
行，我送你一份大礼。
我找来一段极其血腥的片段，和白雨薇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发给一个技术宅的朋友。
让他把白雨薇的脸换进去，要做到看不出破绽那种。
在我受邀参加恐怖电影发布会的那天，朋友把视频发给了我。
我点开只看了一眼，就关掉了。
做得太好了，好到令人不适。
白雨薇那张无辜的脸在血腥画面里尖叫扭曲，有种诡异的、破碎的邪恶美感。
我把视频拷进U盘，塞进手包最里层。
发布会现场，闪光灯依旧喧嚣。
我穿着条暗红色的裙子，面对媒体关于电影的问题，我答得心不在焉，嘴角始终挂着点若有似无的笑。
直到有不怕死的记者，把话题引向了白雨薇，引向了那晚的红毯。
“姜灼老师，对于白雨薇小姐说您是榜样，您怎么看？近期关于你们不和的传闻很多哦。”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镜头对准我，等着看我的反应。
我拿起话筒，没看那个记者，目光慢悠悠扫过全场，然后轻笑一声。
“榜样不敢当，不过白雨薇妹妹的学习能力，倒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台下响起一阵意味不明的窃笑。
我顿了顿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从手包里拿出那个U盘，对着工作人员方向晃了晃。
“正好，我这里有段视频，觉得特别能体现白雨薇妹妹的…演技和敬业精神。趁着今天大家都在，一起欣赏一下？”
工作人员有些迟疑，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，还是接了过去。
台下的媒体嗅觉灵敏，瞬间兴奋起来，长枪短炮调整着角度。
沈曜没来这场合，但他的眼线肯定在。
大屏幕暗下去一秒，紧接着，那段AI换脸的视频毫无预兆地播放出来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