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被挂断了。
李崇将手机揣回兜里，居高临下地看着状若癫狂的顾衍，一字一句道：「顾衍，做个人吧。别让你头顶的那些东西，把你心里所有的肮脏都公之于众。」
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顾衍瘫软在地，浑身都在发抖。
完了。
李崇是圈内有名的耿直导演，他决定的事情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这部他用我的命换来的S+大制作，就要这样飞了。
「啊啊啊！」
顾衍抱着头，发出了困兽般的嘶吼。
陈姐和助理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来，一边安抚一边想把他带离片场。
可就在这时，顾衍的手机响了。
是秦玥打来的。
顾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他挣开众人，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，声音瞬间切换回了温柔宠溺的模式。
「玥玥，怎么了？」
电话那头的秦玥，声音娇嗲，带着一丝不悦：「阿衍，我听说李崇那个老顽固要换掉你？他凭什么啊！」
「没事，宝贝，」顾衍柔声安抚，「一点小误会，我能处理好。」
【哼，要不是看在你爸是投资人的份上，我才懒得哄你这个草包。】
【等我利用你家站稳了脚跟，第一个就踹了你。】
我看着他头顶的弹幕，又看了看他那张深情款款的脸，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「真的吗？」秦玥显然被他哄住了，「那你快点处理好，我还等着你这部戏拿奖，然后我们就公开呢！」
「好。」顾衍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挂了电话，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。
他必须想办法稳住李崇，至少，在秦家的投资全部到位之前，不能被换掉。
他很快就冷静下来，和陈姐低声商议着什么。
无非就是威逼利诱那一套。
我飘在空中，冷眼旁观。
顾衍，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？
只要我还在，你说的每一句话，做的每一件事，心里想的每一个肮脏念头，都会变成呈堂证供。
这场审判，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4. 真相大白
当晚，顾衍就让陈姐备了重礼，亲自登门拜访李崇。
我自然也跟了过去。
李崇的家很普通，两室一厅，装修简洁，充满了书卷气。
开门的是李崇的妻子，看到顾衍时，她愣了一下，显然有些意外。
「顾老师？您怎么来了？」
顾衍立刻换上了一副谦卑晚辈的姿态，将手里的礼品递了过去：「师母您好，我来看看李导。」
【这个老东西，就住这种破地方？真是穷酸。】
弹幕照旧在他头顶闪亮。
李妻脸上的笑容淡了些，但还是客气地将他请了进去。
李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剧本，看到顾衍，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直接下了逐客令：「东西拿走，人也出去。」
顾衍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，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他让陈姐在门外等着，自己走到李崇面前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