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我点开家长群，找到那个上蹿下跳的林薇薇妈妈，发了条私信过去。
「林太太，你好。」
对方秒回，语气带着炫耀和施舍：「是苏念妈妈啊，有事吗？你女儿的事我们都听说了，唉，孩子还小，犯错难免，你好好劝劝她，让她跟李老师认个错，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。」
我盯着屏幕，慢慢地打字：「我只是想提醒你，让你女儿把不属于她的东西，尽快还回来。」
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，才回过来一句：「你什么意思？神经病！」
然后，我的微信头像旁边，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她把我拉黑了。
我冷笑一声，放下手机。
看来，这件事并非李梅的独断，背后还有这位林太太的「功劳」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接到了学校教导主任的电话，语气强硬，命令我立刻带着苏念去学校接受处理。
「苏念妈妈，鉴于你女儿不知悔改，还骚扰其他学生家长，我们决定，召开全校师生大会，公开通报批评，记大过处分一次！」
我平静地听着，只问了一句：「什么时候？」
「今天下午两点，学校大礼堂，你和孩子必须到场！」
「好，我们一定准时到。」
挂了电话，我看着窗外。
天，要变了。
我走进书房，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，翻出了一张落满灰尘的名片。
我吹开灰尘，拨通了上面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，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惊喜的声音：「老师？您怎么会……」
我打断他：「老陈，帮我个忙。」
3.
下午一点半，我带着苏念到了学校。
大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学生和老师，主席台上，校长、教导主任，还有班主任李梅赫然在列。
林薇薇和她妈妈也坐在第一排，正和李梅谈笑风生，看到我们进来，林薇薇的妈妈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。
我和苏念刚一落座，李梅就拿着话筒走上了台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义正词严地开口：「今天，我们在这里召开一个沉重的会议。我们学校一向注重学风建设，但总有个别同学，心术不正，妄图通过抄袭舞弊的手段，窃取他人的劳动果实！」
她的目光，如同一把利剑，直直地射向苏念。
台下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，一道道复杂的目光聚集在苏念身上，有同情，有鄙夷，有幸灾乐祸。
苏念的身体微微颤抖，我握紧了她的手，无声地给她力量。
「初三二班的苏念同学，在本次市奥数选拔赛中，公然作弊，证据确凿，却不知悔改，给学校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！」
李梅的声音越来越高亢，仿佛她是什么正义的化身。
「现在，就把苏念同学，和她的家长，请上台来！」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我牵着苏念，一步步走上主席台。
教导主任递过来一份检讨书：「念吧，念完就没事了。」
我没有接，而是拿起了旁边的话筒，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，最后定格在李梅的脸上。
「在念检讨之前，我想先请教李老师一个问题。」
李梅皱起眉：「你还想狡辩什么？」
「不敢。」我微微一笑，「我只是单纯地好奇，李老师是如何判定，我女儿这道题的解法，一定是抄袭的呢？就因为这个解法超出了您的知识范畴吗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