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厄铭嘴角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，对夏叶这种突如其来的戏精行为已然有了免疫力。
但身后的小女警顿时涨红了脸。
姜厄铭尝试用棉签擦拭那点印记，但距离太远，根本够不着。“你去车里把勘察绳、手套和取样工具拿来。”
他回头对小女警吩咐道。“好的，马上！”小女警应声而去，经过夏叶身边时，还不忘羞恼地瞪了她一眼。
夏叶无所谓地耸耸肩，晃到姜厄铭旁边，调侃道：“怎么？故意支开她，想跟我单独相处啊？”
“只是正常工作需要。”姜厄铭面无表情，“你们这层的层高多少？”
“不太清楚，大概两米八到三米吧。”
“你家最近装修过吗？或者有没有请人安装、维修过窗户？外墙自己动过吗？”
“我闲得慌去动外墙？这房子装修好都七八年了，没动过。除了我爸妈，你们是这一两年来唯一进我家的陌生人。”夏叶抱着胳膊，用眼神无声地控诉着对方打扰了自己的清静。
“如果不是案子，我也不会来。”姜厄铭实话实说。
这时，小女警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，效率高得像是生怕两人独处多一秒。
姜厄铭接过工具，对小女警说：“我们得上天台，从上面仔细看一下尸体悬挂的具体位置和状态。
”他又转向已经坐回电脑前的夏叶：“你先别关门，等下可能还需要你在室内配合我一下。”
夏叶头也没回，只是懒洋洋地挥了挥手，表示知道了。
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她敲击键盘的嗒嗒声，清脆地回荡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。
第四章 悬空
姜厄铭和小女警来到天台。
姜厄铭利落地将安全绳系在天台栏杆上——位置正好在之前悬挂尸体那根栏杆右侧第五根——随后将另一端牢牢绑在自己腰间，让绳索穿过皮带环，准备就这样徒手垂降下去。
“姜哥，这太危险了！我们还是等专业勘查人员来吧？”莫雨（小女警）看着他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天台边缘，嗓音里掩不住担忧。
“等他们到位，外立面上的痕迹可能就变质了。”姜厄铭声音低沉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。
他一手向后扣住腰后的绳子，一手握紧身前段，双脚蹬着墙面，一步步向下移动。每下降一段，他就停下来仔细观察墙面细节。
降到18楼窗户附近时，他注意到玻璃上有些奇怪的擦痕——一些是细长条状，像是白布轻轻刮过；另一些则是大块斑驳的印迹，仿佛有人用抹布随意擦拭，毫无规律可言。
姜厄铭心中升起疑云，一时却想不透成因。他调整手机角度，连拍数张照片。继续下降到17楼附近，类似的痕迹却消失了。
“难道是18楼房主以前清洁时留下的？因为当时擦得特别干净，所以现在反而显出来了？”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疑问。
当降到16楼与17楼之间的位置时，他终于接近了之前瞥见的那抹暗红色印记。
姜厄铭取出棉签小心取样，却发现腾不出手来装证物袋。他只好朝楼下大喊一声：“夏叶！”
正对着电脑发呆的夏叶被这声呼喊惊得一颤，一抬头就看见窗外晃荡着两条腿。“卧槽！你……可真够拼的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