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次我从前的侍女悄悄跑进来哭着给我抹药膏时我才得知。
原来,江晏辞早在我及笄那日就和宋青婉睡在了一张床榻上,甚至还戏称她的叫声比我更要妩媚动情。
知晓此事后,我对江晏辞仅剩的爱意都消散殆尽。
原来青梅竹马的感情,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里衣即将脱落时,江晏辞再也忍不住,起身往我腰上重重踹了一脚。
他脸黑的瘆人,阴鸷目色渗着寒意,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恨。
“郑怜,我让你来军营,不是让你来当妓供别人玩乐的!”
“没想到你如此不要颜面,区区三十日竟变得比青楼的伶人都还要下贱,我本以为你能学会乖乖听话,谁知还是我错看了你!”
2
任凭江晏辞在我耳边说着多么侮辱的言语,我仍旧无动于衷。
见我久久沉默,再加上他也发泄尽自己的怒火,索性派人将我丢进轿辇,驱车回了府门。
偌大的侯府此刻祥和安宁,一点也没有因我的离去而有丝毫变化。
爹和娘正带着宋青婉在后院里赏花,见我唯唯诺诺的跟在江晏辞身后,一眼也没有多余心疼。
在他们身后的宋青婉泪眼婆娑扑上来抱住我,用只有我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附在我耳边道:
“姐姐,军营中的男人结实还强壮,你这些日子,可不得被他们伺候的服服帖帖的。”
我被吓得脸色煞白,慌张的松开手往后退去。
可下一刻,宋青婉却顺着我推开她的方向,往后重重摔倒,她身上华丽的衣裙被石子撕开,手和脚上满是血痕和乌青,青石地板上很快渗出猩红。
“姐姐,你还在怪我让你进了军营是吗?”
宋青婉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,声音里带着些哽咽。
“郑怜!你为何这样恨婉儿,她不过是想关心你而已!”江晏辞大步上前,发了狠般往我脸上扇去。
“你在军营里装委屈就算了,现在回府了还要这般假惺惺,婉儿忍让了你那么久,难道还要受你的摧残和欺负吗?你要再对她图谋不轨,休怪我下一回将你送去北疆,那儿的人可就没那么好心对你了!”
江晏辞面目狰狞,声音冷的犹如淬了冰。
我已然闭紧双目,跪在地上任他打骂,即便脸上受的力道逐渐加重,也没有丝毫反应。
爹和娘淡漠的看着这一切,最后才携着怒意指责我的不是。
“我们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几年,可你却在军营做尽那些破落事儿,我们府门名声早就被你这样的耻辱给败坏了。往后咱们侯府便只有婉儿一个女儿,你,好自为之吧!”
我眼底悬起破碎的泪,看向爹娘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,整个心如坠冰窖。
他们只觉得我丢了侯府的脸,只看到我窘迫难堪的一面,却不知我日夜遭受的虐打和被一群流着臭汗的老男人们轮番折磨。
“爹,娘,你们莫要再怪姐姐了,是我不好,是不应该让姐姐去军营受罚,不然她就不会遭受...”
宋青婉被江晏辞横抱在怀中,抽泣着假意为我说话。
只见她话音刚落,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满眼凶光毕露。
他猛地冲到我面前,一把掐住我的脖颈,毫不留情地将我狠狠地往空中提起。那一刻,我只觉得呼吸愈发艰难,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胸口,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,连双眼都开始发涨发晕,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