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吹过，她打了个哆嗦。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，她没有拒绝。
“你能不能别这样了？”我鼓起勇气说。
她猛地站住，红色美瞳在夜色里发着诡异的光：“连你也要管我？”
“我不是管你，我是...”我说不下去了。其实我就是想管她，想让她变回那个在毕业典礼上发言的好学生。
她冷笑一声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？救我于水火的圣人？省省吧。”
那晚的争吵不欢而散。她一个星期没理我，那是我初中三年最轻松的一周，却也最煎熬。课堂上我总忍不住看她，她要么睡觉，要么望着窗外发呆。
周五放学，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操场看台上，背影瘦削孤单。我走过去，坐在她身边。她没看我，但也没走开。
夕阳西下，天空被染成橘红色。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，直到夜幕降临。
“我爸妈都不要我了。”她突然说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轻轻碰了碰她的手。她的手很冰。
“回家吧，”最后我说，“天黑了。”
她点点头，罕见地顺从。送她到奶奶家楼下时，她突然转身抱住我，很快又松开。
“明天给我补课吧，”她说，“我落下的功课太多了。”
4 血色圣诞
初三上学期的圣诞节，苏小梦非要带我去酒吧。“圣诞夜必须狂欢！”她眼睛闪着光，那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看到她期待什么。
那家酒吧是城里最乱的，里面乌烟瘴气，音乐震得人心脏疼。苏小梦似乎很熟悉这里，轻车熟路地找到卡座，点了一打啤酒。
“今天不醉不归！”她举着酒杯，白色短发在镭射灯下闪着诡异的光。
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，看着她跟那些所谓的“朋友”推杯换盏。王磊也在，他是苏小梦最忠实的跟班，据说初中毕业就不打算念了。
几小时过去，酒吧里的人越来越醉，音乐越来越响。苏小梦已经喝多了，趴在桌上喃喃自语。我凑近听，听见她在说：“妈妈...为什么不要我...”
我的心揪紧了。正想扶她回家，隔壁桌一个醉汉突然撞了过来，酒洒了苏小梦一身。
“你他妈没长眼啊？”王磊猛地站起来。
冲突爆发得很快。酒瓶碎裂的声音、女人的尖叫声、男人的咒骂声混作一团。苏小梦被惊醒，抄起一个酒瓶就要往前冲，我死死拉住她：
“别打了！我们走！”
“松手！”她用力挣扎，“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