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烧到38度5，抖着嗓子给妻子打电话。
她语气不耐烦：“有事快说，我跟秀杰在古城逛呢，可热闹了”。
我声音发哑：“我头晕得厉害，想跟你说说话”。
她立马打断我：“发烧就吃退烧药啊，多大点事”。
这时白秀杰喊她吃烤乳扇，她立马声音软了下来：“来了来了”。
想起结婚这三年，我承包了家里所有家务。
我连件一百块T恤都舍不得买，可她为了和男闺蜜去外地旅行，却眼都不眨一下给男闺蜜买了全套户外装备。
直到我看见她和白秀杰的亲密合照。
我的心彻底死了。
这三年来的真心付出，我决定收回了！
1
我蹲在姜柳脚边，手指抠着晕车药的铝箔板，药片“咔嗒”一声掉进密封袋里。
这是她明天跟白秀杰去云南要用的，山路多，她上次去黄山吐得直哭，这次必须提前备好。
我把分好剂量的药袋摆成一排，又拿起肠胃药，用马克笔在说明书上圈出“饭后吃”，怕她粗心看漏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你能不能别跟我妈似的？”
姜柳头都没抬，手机屏幕亮得晃眼，对话框里“白秀杰”三个字跳得特别扎眼。
她指尖飞快地敲着：“咱们到大理先去拍网红打卡点，乳扇要加双倍玫瑰酱”，语气里的雀跃，跟跟我说话时的敷衍完全是两个人。
我捏着药袋的手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两件冲锋衣。
藏青色，同款同码，拉链上还挂着银色星星挂饰，是她上周特意拉着白秀杰去买的。
我想起前几天穿旧冲锋衣出门，拉链卡得死死的，冷风往脖子里灌，跟她说想换件新的，她只瞥了我一眼：“凑活穿呗，你又不常出门。”
厨房里的番茄牛腩汤咕嘟响，我赶紧过去盛了一碗，小心撇去浮油，端到姜柳面前。
这是她最爱喝的，我特意炖了三个小时，连牛腩的筋都炖软了。
“明天一早的飞机，今晚多吃点，路上饿了没东西垫肚子。”
姜柳伸手把汤碗推到一边，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，是白秀杰发来的洱海照片。
她笑着回复：“明天就能看见啦，好期待”，指尖在屏幕上戳来戳去，连汤的热气都没碰一下。
我站在旁边，看着她眼里的光，突然觉得手里的汤碗有点沉。
“对了秦河，”姜柳终于想起我，语气却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我跟秀杰要去玉龙雪山，你那件灰黑色的厚羽绒服，我装进行李箱了。”
我端着空汤勺的手僵在半空，那是我去年生日咬着牙买的，一千多块，是我衣柜里最贵的衣服。
冬天上班要骑二十分钟共享单车，全靠这件衣服抗寒，我平时都舍不得穿。
“那件衣服……我冬天还要穿。”
我的声音有点发紧，想跟她好好说，可话刚出口，她就皱起了眉。
“你上班坐地铁又不冷，挤在人堆里还热呢！”
她把手机往地毯上一放，语气里满是不耐烦：“秀杰要在雪山上待大半天，冻感冒了怎么办？这趟旅行不就毁了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。”
我看着她皱紧的眉头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，又酸又疼。
2
结婚三年，家里的家务全是我做，她的工资全用来买化妆品和新衣服，我连件超过一百块的T恤都舍不得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