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理期疼得打滚，我半夜起来煮红糖姜茶，用暖水袋把她的脚捂热。
她随口说想吃芒果，我绕三个菜市场，就为了挑最新鲜的最好的。
可这些，她好像从来都没放在心上。
我没再说话，转身走进卧室，打开衣柜最上面的柜子。
那件灰黑色羽绒服叠得整整齐齐，衣领上还留着上次她不小心蹭上的口红印，我当时用卸妆棉擦了好久才擦掉。
我把衣服拿出来，手指捏着衣角，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。
我蹲下身，从衣柜底层翻出一件浅灰色的薄外套。
这是前公司发的工装，穿了四年，保暖性差得很，去年冬天穿它上班，耳朵都冻红了。
可现在，只能用它来凑活了。
我把羽绒服叠得方方正正，走进客厅，放进姜柳的行李箱里，刚好填满了整个箱子。
姜柳还在对着手机笑，白秀杰又发来新消息，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，连我走近都没察觉。
我走到阳台，推开窗户，晚风灌进来，带着初秋的凉意，吹得我鼻子有点酸。
楼下的车来车往，灯光晃得人眼睛疼，我突然觉得特别累。
不是身体上的累，是从心里透出来的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，她还会挽着我的胳膊，跟我一起逛超市，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她的男闺蜜白秀杰了。
白秀杰说心情不好，她能推掉跟我的约会，陪他喝酒到半夜。
白秀杰想要的东西，她眼睛都不眨就买，可我想要一件新冲锋衣，她却让我凑活着过。
“秦河，你发什么呆呢？”
姜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我回头，看见她举着手机，屏幕上是她和白秀杰的聊天记录。
“秀杰说他明天要穿那件冲锋衣，让我别忘了拿。”
她笑得一脸开心，完全没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。
我点了点头，没说话，只是把阳台的窗户又推开了些，风更大了，吹得我胸口发闷。
我走回客厅，拿起茶几上的汤碗，碗里的汤已经凉透了，像我此刻的心情。
3
我把汤倒进垃圾桶，洗干净碗，放回橱柜里。
姜柳正在地毯上收拾行李，嘴里哼着歌，是她和白秀杰最喜欢的乐队的歌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，突然觉得，这个家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。
我想起上周，我跟她说想周末去看电影，新上映的那部科幻片，我期待了好久。
可她一口拒绝，说白秀杰约她去逛街，要给白秀杰买生日礼物。
我当时还劝自己，她只是跟闺蜜关系好，没什么的。
可现在看着她为了白秀杰，连我的过冬衣服都要拿走。
我才明白，不是她跟闺蜜关系好，是她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。
“秦河，帮我把那个粉色的化妆包递过来。”
姜柳指着沙发上的化妆包，语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。
我起身，把化妆包递给她，她接过去，随手扔进行李箱，继续跟白秀杰聊天。
我坐回沙发上，拿起遥控器，胡乱地换着台，可每个频道都没什么意思，就像我现在的日子，没什么盼头。
夜深了，姜柳终于收拾完行李，伸了个懒腰，走到我身边坐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