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沙发上，刷着朋友圈，里面全是她和白秀杰的合照，却没有一张是跟我的。
“明天就能见到秀杰啦，想想就开心。”
她自言自语，声音里满是期待，完全没注意到我坐在旁边，一句话都没说。
我站起身，说要去洗澡，走进浴室，打开水龙头，热水浇在身上，却暖不了心里的凉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眼底满是疲惫，头发也有点乱，像个没人关心的流浪汉。
结婚三年，我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姜柳，可她却把这些好当成了理所当然，甚至觉得我做的还不够。
洗完澡，我走进卧室，姜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，手机还握在手里，屏幕上还停留在跟白秀杰的聊天界面。
我把她的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，帮她盖好被子。
我躺在她旁边，看着天花板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脑子里全是她白天说的话，全是她为了白秀杰忽视我的样子。
我想起明天她就要跟白秀杰去云南，开开心心地旅行，而我要留在家里，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。
我想起冬天没有厚羽绒服，要穿着那件薄外套上班，耳朵和手又要冻红了。
我想起这三年来的付出，像流水一样，悄无声息地流走，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......
窗外的天慢慢亮了，我起身后，帮姜柳把行李箱搬到门口，又去厨房煮了她爱吃的鸡蛋面。
没过多久姜柳也醒了，洗漱完坐在餐桌前，吃着面，还在跟白秀杰发语音，说马上就能见面了。
我坐在对面，看着她，突然觉得，也许从一开始，我就不该期待太多。
“我走啦，秦河，等我回来给你带特产。”
姜柳拿起行李箱，跟我挥了挥手，转身就走，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。
我站在门口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4
我关上门，走到客厅，看着沙发上那两件同款冲锋衣，突然觉得特别讽刺。
原来，我三年的付出，还不如她跟白秀杰的一次旅行重要。
客厅里还留着姜柳收拾行李时的痕迹，地毯上沾着几根她的长发。
我弯腰捡起来，扔进垃圾桶，指尖却像碰了冰，凉得发僵。
转身去厨房洗锅，昨晚炖牛腩的砂锅还泡在水池里。
我拿起海绵擦，一点一点蹭掉锅底的残渣，水声哗啦啦的，倒显得客厅更安静了。
以前姜柳在家，总爱开着电视当背景音，现在只剩我一个人，连噪音都成了奢望。
下午下班回家，刚掏出钥匙开门，就看见门口堆着几个快递。
我把快递一一拿进屋里。
总共有三个大纸箱，上面的收件人写着姜柳，寄件人是户外用品店。
我蹲下来，指尖碰到最上面的箱子，标签上写着“秀杰专属”四个小字，像针一样扎进眼里。
我拆开一个箱子，里面是双黑色登山鞋，鞋码正好是白秀杰的。
另一个箱子里是顶灰色户外帽，帽檐上还挂着姜柳最喜欢的小雏菊挂饰。
上次我想要个同款钥匙扣，她却说不值当。
最后一个箱子里是件冲锋衣内胆，跟沙发上那件是一套，显然是给白秀杰凑齐的套装。
我拿出手机，点开跟姜柳的聊天框，输入“快递收到了，要现在转寄吗”，盯着屏幕看了半天，又把字删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