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我开车送她去车站。路上她没怎么说话,快到车站的时候,她突然开口:“老公,下周末的亲子活动,你要是临时有事,不去也没关系的,我到时候给你拍照片。”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脸上却笑着:“没事,工作都安排好了,肯定去,难得能看看你工作的样子。”
她没再说话,下车的时候,我帮她拎着行李箱,她低着头说了句 “路上小心”,就快步走进了车站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人群里,才转身回车里。
车子发动的瞬间,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。我拿出手机,给老周发了条消息:“帮我准备一份材料,把刘峰的资料、照片,还有苏晚晴跟他在一起的那些照片,都整理好,最好能打印出来,周末要用。” 老周很快回复:“行,保证给你弄得清清楚楚,要不要把刘峰老婆的联系方式也给你?”
我想了想,回复:“不用,到时候让她自己来看就好。” 我要的不是私下里的对峙,是让所有人都知道,苏晚晴和刘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
周五下午,苏晚晴从邻市回来了。我去车站接她,她手里拎着个袋子,说是给孩子们买的小礼物。上车的时候,她习惯性地想坐副驾,手刚碰到车门把手,突然顿了一下,转头问我:“我坐后面吧,副驾好像有点挤。”
我心里冷笑,她是怕了?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,或者留下什么痕迹?我没拆穿她,只是点点头:“行,后面宽敞。” 她坐进后座,我从后视镜里看她,她正低头玩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,不知道在跟谁聊天。
回到家,我去阳台抽烟,刚点着,手机就响了,是老周打来的。“材料弄好了,你什么时候过来拿?” “明天早上吧,我顺便去买样东西。” 挂了电话,我看着楼下的路灯,灯光昏黄,把影子拉得老长,像我心里那些扯不清的恨。
周六早上,我起得很早。苏晚晴还在睡觉,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,先去老周那里拿材料。老周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,里面除了照片和资料,还有一张刘峰老婆的照片 —— 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,抱着个小女孩,笑得很开心。我看着照片,心里没什么波澜,要怪就怪她嫁错了人,跟错了人。
从老周那里出来,我去了趟礼品店。之前就想好了,要给苏晚晴和刘峰准备一份 “大礼”,那枚从车里捡到的银哨太旧了,我得买个新的,更精致的,让他们印象深刻。
礼品店里的银哨种类还挺多,我挑了个跟之前那枚有点像,但更亮的,上面还刻着 “平安” 两个字。店员问我是不是送人的,我笑着说:“是,送两个很重要的人。” 店员还夸我有眼光,说这哨子寓意好,我没说话,心里想的是,这哨子确实能给他们 “送终”—— 送掉他们的名声,送掉他们的脸面。
回到家的时候,苏晚晴已经醒了,正在厨房做早餐。我把文件夹藏在书房的抽屉里,把新的银哨放进外套口袋里,才走进厨房。
“去哪了?早上起来没看见你。” 她问,手里拿着煎蛋的铲子。“去楼下买了点水果,明天带过去给孩子们吃。” 我拿起一个苹果,擦了擦就咬了一口,苹果很甜,可我吃着没什么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