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玫瑰打火机的火苗舔上烟卷时,
我终于看清:他早给我的命标好了价码。
这婚,就得用命来离。
我布下死局,他的情人不过是我反杀的棋子。
警察撞门时,我擦去烟灰缸上血迹,冷笑出声:“正当防卫?不,是清理垃圾。”
1
浴室水声刚停,韩玮裹着浴巾闯进来,发梢水珠砸在地板上。
床头柜手机突然尖叫,跟催命似的。
他瞥我一眼,烦躁地在浴巾上蹭手,抓过手机往外走,没多会儿骂骂咧咧回来了:“妈的,催催催,催个毛啊!” 吼声震得墙上婚纱照晃了晃。
我对着梳妆镜拍润肤水,镜里他脸黑得像锅底。
他突然把手机狠狠砸床上,弹起来又落下。
“咋了?火烧屁股了?” 我扭头,装关切,眼底却冷笑。
“供应商要钱!” 他唾沫星子喷我脸上,“明天!两百万!见不到钱就断货!项目全得黄!”
他摸裤兜掏烟,摸了个空 —— 就裹着浴巾呢。骂一声,跑床头柜去翻,抽屉响得震天。
我继续拍脸,冷眼瞅镜里他上蹿下跳 —— 火候够了。
“哎呀!这可咋整?” 我皱眉拔高声,“咱家钱不都压项目里了?上哪抠两百万去?要不找王总周转?”
“找那老狐狸?” 他像被踩了尾巴,“啪” 地点烟,火苗窜老高。
火光一闪,我的心直坠冰窟 —— 他手里的打火机,玫瑰金外壳上,雕着金玫瑰。
上周丽娜送我口红时,从她包里掉出来的,就是它!
当时我逗她:“哟,丽娜,学会抽烟了?品味挺骚。”
她脸唰地红了,手忙脚乱塞回包:“送… 送人的!”
“送男朋友?”
“是… 给我表哥的!”
想起她慌张样,我胃里直犯恶心。
2
韩玮狠嘬了口烟,白雾喷出:“借钱?那帮孙子躲我跟躲瘟神似的!” 他凑过来,廉价沐浴露混着烟臭味冲鼻子,眼珠贼亮,“老婆,还得你帮我想想辙!看从哪还能挪出点?应应急!”
他捏着金玫瑰打火机的指关节发白,贪婪快溢出来了。
我唉声叹气,装作努力想办法,像是“突然”想起:“对了!丽娜下午来家了,” 抓起梳妆台上红盒子,“喏,这个,她送的,说是限量版口红,挺贵。认识她这么久,头回见她这么大方。”
我拨弄盒子,眼角瞥他攥打火机的手:“她还跟我提了嘴她表哥张强,说搞了个什么新能源项目,投钱稳赚,仨月翻好几倍 ”
“啥?!新能源?!” 韩玮像被电打,摁灭大半支烟,俩眼珠子冒绿光,“张强?丽娜她表哥?她具体咋说的?”
他胳膊猛地箍我腰,勒得我差点背过气。
“切!净扯淡,懒得问。再说了,供应商催要的二百万都凑不齐,你哪还有钱投资,问也白问。” 我扒拉开他胳膊,满脸嫌弃。
韩玮却兴奋得鼻孔张得老大,喘着气:“你咋不多问?这可是风口生意!傻子都能赚翻!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!”
他攥我手腕,力道像要捏碎骨头,“供应商那边我有办法!先甩给他五十万堵嘴,拖几天!这赚快钱的机会,说啥也不能错过。到时,这个新能源要真靠谱,老婆你必须想想办法,把家里能拿出来的钱全拿出来。!”